二妮子也丰润了不少,吃喝不愁还有钱赚,做梦都能笑醒了。
三妮子养的那两头小野猪,越长越肥,除了偶尔撞撞栅栏,跟家猪没什么区别,吃完就睡,睡醒就吃。
小妮子儿每天什么事都好奇,但是什么事都不伸手做,三妮子经常开玩笑说她是家里第三只小猪,小妮儿追着挠她痒。
小猫这么长时间了,看上去一点没长,毛发像是换了一茬,白如雪、亮似银,配上一双黑眼珠子,别提多有灵气。
张安陆看着一家人的变化,感觉自己还可以,起码没有落地成盒,还能带着一家人有滋有味的活下去。
哼着歌把一沓子衣服款式设计图塞到二妮子手里,二妮子一翻看就入了神,把周围的事都给忘了,说实话二妮子在缝纫方面特别有天赋,这样是放到地球上,妥妥的能上“装逼时装周”。
张安陆有了大车间,把院子里的小高炉拆了,熔炉棚子也拆了,简易风箱搬到厨房做饭用。
空出来的棚子存放木柴和木炭,还嫌棚子不够大,抽空把整个院墙下都搭了起来,省的雨季总是去捡柴。
蓄水池里的水早就见底了,老刘头现在用小车去唯一的一眼井里打水,一车水用个三天左右,他已经很知足了。
张安陆觉得这附近肯定有个大矿脉,不然水质不会这么差,想着以后出门得留点意,矿产资源掌握住,可是实实在在的财富。
三千把剑坯,三千套甲坯,全都准备好了。分门别类排列在车间之中。
张安陆下一步就是打磨。铁剑不需要多华丽,只尖锐、锋利就够用。护甲同样的道理,黑色的原始锻皮还能防止生锈。
张安陆在河滩上下寻找了不同粗细程度的磨石,用石凿雕刻成圆形,装在水力驱动轮上,下面同样有一块圆形磨石,引来流水润滑,时刻不停的互磨,以此来获得圆形打磨轮,时间可以磨平一切棱角。
等两块磨石全都圆润平整之后,拿出剑坯一试,比手动打磨快了数倍,而且做好角度架,只需要放好剑坯,施加少许压力即可打磨开刃,老刘头都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一技巧。
剑胚粗磨之后,用细磨石开刃就变得锋利无比。三千铁剑,在水力驱动装置的帮助下,已经完工近半,用熬制的兽油浸泡麻布,做成油布,通体包裹好,每三十把用木箱装好,整齐堆叠备用。
张安陆带着三妮子又去恒昌铺送了趟皮包,换回银子采购盐巴等生活用品。
恒昌铺掌柜的已经将背包之事汇报给了冯源,冯源对他做法大加赞赏,且推荐他做四镇主管之职,就是冯源原来的位置。
这掌柜的再次见到张安陆,客气的介绍了一番。
“在下冯召,讨大叫您一声张老弟,日后但凡有所差遣,尽管吩咐。”
“既然都认我做了老弟,老兄就不要这么客套了。哈哈哈。”张安陆爽朗的性格,让冯召伸着大拇哥直说佩服。
冯召叫来一个十七八岁小伙计说:“这是犬子冯铭,日后冯源老爷有什么吩咐,便让他去府上请您!还不见过张叔父!”
冯铭面露难色,小声说道:“爹,这位大人与我年龄相当,唤叔父是否不妥?”
“混账东西,张老弟与冯源老爷乃结义兄弟,你叫声叔父还委屈你了!”冯召看儿子不识相,恨不得大耳刮子招呼。
“小侄冯铭,拜见叔父!”冯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赶紧施礼拜见。
“哈哈,不敢不敢,日后就劳烦你了。”张安陆和冯召告辞离去。冯铭回头就挨了一脚。
冯召扯着他耳朵低声说:“以后机灵点,我们是冯源老爷的人,明白吗?若不是这位关系,冯家那么多子侄,哪轮到你爹我做四镇主管!”
冯铭忙不迭点头道:“知道了爹。”
再说冯源回到东雨城,见到冯洋,冯洋拿着一封书信,眉头紧锁。
“洋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源兄回来的正好,你看,这是西岭城送出的信件。西岭城破城在即,当地商号虽然提前撤离,可是多年经营的十几家商号…唉。”
冯源看完书信,遣走下人,将冯洋叫到内堂,请冯洋坐到榻上。
冯源素手而立,以臣子礼下拜,冯洋吓了一跳,赶紧扶起冯源说:“我兄为何行此大礼,折煞小弟!”
“我弟请上座,听我细言。”
“兄请一起就坐。”冯洋与冯源这些日子合作运营东雨城商务事宜,两个配合默契,如有神助,东雨城商贸收益与日俱增,家主冯庸多次夸奖。冯洋对这个兄长也是生出敬意!冯源则是无比敬佩冯洋的高瞻远瞩和算无遗策,事无巨细,实际运营出来和他谋划几乎一致,按现在话讲,这冯洋有点“人形电脑”的意思。
冯源是实干派,冯洋是理论派,两人配合,天衣无缝。
冯源稍加思索,附耳低语道:“西岭城破,阳安国西面则门户开了一半,倘若西风城再破,阳安国危在旦夕。而君主嫉贤妒能,屡撤大将,这是求死之道。你我兄弟何不早做谋算?”
冯洋狭长的眼睛,闪出一抹深邃光芒:“弟常思之。”
冯洋这四个字算是让冯源放了心,道:“弟乃家主嫡子,若劝家主联合镇远侯起事,不知几分胜算?”
“不足五成!”
冯源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取出鳞甲,放在腿上展开,言:“若得此甲百套,几分胜算!”
冯洋脸色未变:“更加一成胜算!镇远侯麾下,善战之将不下半百,若得此甲,胜算已有六成!”
“若再有铁甲三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