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三妮子听完掌柜的话,难以置信的伸着小手数着手指头说。
“如嫌少可再商量!”
“不少,不少。”三妮子连忙点头答应。
掌柜的检查过车上的背包,让伙计搬到店内,然后结清了银两。
“如果贤妹做出新的背包,都可以送来我恒昌铺,保证不让您失望。”
“好的,好的!谢谢掌柜的。”三妮子拿着钱袋,连连道谢。
张安陆辞别掌柜的,拉着三妮子赶了个集,玩到集散了才往回走。
“安陆哥,我也能挣钱了耶。”三妮子已经说了好多遍了。
“别忘了给你姐分一半,劳动所得,必须把账算清楚,免得姐妹之间生出嫌隙。”
“知道了,安陆哥,我少要点,多给我姐点。”
“还是平分的好,多给你姐会觉得自卑。”
“为什么自卑啊?”
“要懂得尊重别人,人人平等,同工同酬。”
“安陆哥,你懂的真多,我听你的。”
三妮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张安陆的背影上,从未离开过。
回到家里,白花花的银子倒在桌子上,二妮子都乐出眼泪来了。
想想自己男人因为二两银子把自己休了,现在自己一下就挣了几十两银子,心里痛快啊、委屈啊,一下子涌上心头。
二妮子推却半天才接过了一半的银子,回到屋里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了,笑得三妮子腰都直不起来。
“笑什么笑,你是没吃过苦啊?”二妮子红着脸把银子放进皮包,恨不得抱着睡。
约定的日子到了,张安陆背着背包来到恒昌铺,冯源已经到了,紧走几步双手拉住张安陆,把他请到后堂落座。
让小厮冯杰备了酒菜,冯源吩咐他们不要候着了,要和张安陆一醉方休。
“贤弟,多日不见,你气色更好了!不像为兄,劳碌命!”冯源给他斟了一杯酒。
“大哥正值盛年,创业维艰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今日特地告假,定要与贤弟再醉一回。”冯源丝毫不觉得上次喝醉被小车拉走丢人。
“那喝酒之前,贤弟先送大哥一样东西,助助兴。”张安陆从背包里取出鳞甲,递给冯源。
冯源接过之后,放在旁边桌上,拿起最上面的护臂,用手摸了又摸,那蟒蛇鳞片大如核桃,薄如铜钱。
“这等品质的鳞甲,世间罕见啊!看这鳞片大小,要猎杀此等巨蟒,怕是百人也难全身而退。”冯源说的当然是使用石刀石斧的百人。
“这种鳞甲不知道价值几何?”
“贤弟,这鳞甲我阳安国仅镇远侯有一副胸甲,还是与敌国交战缴获而来!价值万金也不为过。”
“如果大哥有此等鳞甲百套,会有何主意?”
“百套怎么可能!如果真有百套,可为谋国之本!”冯源眼神闪亮,以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兄如有此意,弟愿赠之!”
“……”冯源陷入良久的沉默。
张安陆也不着急,冯源此人心思缜密,做事勤恳,现在作为一城会长,定然会接触到更高层面的人物,男人对权利的追求是没有止境的!
“贤弟,上次你赠我宝剑之时,我便有此意!只是当时身份卑微,不敢妄想。今我身为一城会长,财帛不过粪土,深知权字厉害。弟不知,阳安国近年来屡战屡败,城池丢失众多,唯有镇远侯独当一面,可当朝君主嫉之,多次削减其军饷,欲回收其兵权。镇远侯与家主私交甚厚,我冯家每年资助镇远侯金银无数,君主已经暗查冯家久矣。家主为此殚精竭虑,要知君主一动杀心,我冯家必将一朝覆灭。此事乃我冯家秘辛,切勿走露风声。”
“大哥尽可信我。若冯家联合镇远侯起事,我愿赠此甲一百,铁甲三千,铁剑三千。”
“弟有何求?”冯源问道。
“求兄帮我寻找修仙法门!”张安陆这要求和没提一样,这种事情虚无缥缈,即便有消息也都不一定是真的。
“此事我会全力周旋,你我兄弟以一年为期,一来囤积钱财,二来招募死侍,三来说服家主,届时我会亲自面见镇远侯,以成大事。”冯源之果决,让张安陆颇为欣慰。
“全依兄之见!”
“若有消息,我会让恒昌铺派人送信与你约好时间来见我,此事不能见着文字,否则事机不密,必败之。”
“一言为定,小弟备足兵器甲胄以待兄之大事。”
“一言为定。贤弟,你我痛饮三杯,此后我便要戒酒,此刻起,不敢有一丝懈怠。”
“干!”
两人仅饮了三杯酒,再叙一番,张安陆告辞而去。冯源即刻启程,赶往东雨城。
他要先说服冯洋。
见过冯源半个月之后张安陆的车间已经完全建好。
张安陆非常得意的看着四百多平的大车间,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只是靠近河岸的一面墙上留了个大洞,老刘头非常不解问他怎么不堵上。
张安陆说这是我的动力来源。
要利用流水之力,就得有水车,林子里的铁木又遭了殃,离家近的铁木都快被他伐光了,还好这树就跟地球上的杨树似的,随处可见。
张安陆在老刘头的帮助下伐了三十多棵,都运到车间里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