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琛给辛柑重新量了体温,做了复诊,蹙眉道:“温度是恢复正常了,不烧了,不过你这身子骨太弱,像是婴幼儿时期就落下了病根……”
辛柑小脸软白,轻声道:“听外婆说,我是早产儿。”
“那就对了,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一辈子都得好好将养着。”左琛又问:“你的经期应该也不正常吧?”
“……嗯。”辛柑羞涩应声。像这次她就是推迟了许多时日才来。
“上次我就给你看过,这个建议得喝中药慢慢调养,否则将来影响子嗣。”这话左琛是说给傅琅听的。
辛柑倒是一点不吃惊。
这事她很早就知道了,上辈子也是左琛给她调养的身体,后来傅琅想让辛柑给他生孩子,还特意请了这方面的妇科专家,只是辛柑总是会背着傅琅将药给偷偷倒掉。
那药太苦了,而且她也不想给傅琅生孩子……
所以,不论傅琅怎么做,她上辈子都没受孕过。
傅琅眉头蓦然拧起。
他其实并不喜欢小孩子,不过,如果是辛柑给他生的,傅琅心里也有了几分期待。
而且女孩子应该都是喜欢小孩的吧?
…
左琛诊断完没多留当电灯泡,容姨也将叠着衣服的托盘放在床头的矮柜上后,跟左琛一道退出卧室,将空间独留给两人,顺手轻轻地带上门。
走出几步后,左琛脚步慢下来,突然叫住容姨,恍若漫不经心地问:“容姨,之前傅琅有带女人回家过夜吗?”
容姨摇头:“没有,辛小姐是第一位。”
“这样啊。”左琛语气拉长了点,“那容姨之前有见过辛小姐吗?”
“昨晚也是第一次见。”容姨边说,边笑了起来:“昨个儿二少爷把辛小姐抱回来的时候,辛小姐整个人都是昏迷不醒的,我还以为二少爷是做了什么错事呢,所幸不是……”
末了,容姨望向左琛,“左少爷问这个做什么?”
左琛答,“没什么,随口一问。”
眼眸却蓦然深了下来。
这么说,辛柑是第一次被傅琅带到临湖别墅,也是第一次见到容姨。
可是,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辛柑先前是叫了一声“容姨”的。
在她本不应该认识容姨的情况下。
那声容姨,态度熟稔自然,没有半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拘束感,仿佛她跟容姨……认识了很多年。
这让左琛陡然想起她第一次看见自己时,同样脱口而出的那句“左医生”……
——第二次。
——已经是第二次了。
左琛想,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那个女孩身上……
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