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躺在地上,感受到体内的血气翻涌,初代圣女的血气化作千百条血虫,不停地钻入王泽的血管内。
“王泽!”圣女将双手叠放在王泽的胸口,将自己的圣力注入其中。
王泽的意识逐渐虚弱,仿佛自己漂浮在一处虚幻海中,逐渐堕入海底。
躯体沉入海底后,王泽突然睁开眼,海面的光线透过海水,将王泽包裹其中。
一道人影从光线中降落,看不见她的面貌,王泽却被其深深吸引。
“你是?”
人影没有说话,只是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抚摸着王泽的脸。
突然,周围的海水沸腾起来,王泽的胸口出现一个大洞,所有的海水发了疯一样朝他身体里钻。
“他的身体很烫,已经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温度了。”方橙摸了摸王泽的身体,立马抽手回去。
王泽身体的温度已经突破了沸水的温度,很快就接近人体燃烧的温度了。
这样的情况,王泽体内的器官早就已经纤维化,几乎可以确定已经死亡。
“他没死,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圣女的手被烫出红斑,可依旧不愿意松手,将自己的圣力注入到王泽体内,她正和初代圣女抢人。
“可是”
方橙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突然被圣女的一个眼神封住,这是她的意志,容不得其他人来劝阻。
就在这时,王泽突然睁开眼睛,双目泛起白光,身体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将圣女和方橙都弹开。
二人撞倒墙壁,方橙感到胸口一闷,方才的冲击让她肺腑都颤了一颤。圣女周围有圣力的保护,还算好一些,但嘴角依旧挂着一丝血滴。
“低等种族,竟敢触碰吾身。”王泽苏醒后,全身被白光所笼罩,说话的语气也丝毫不像从前。
圣女察觉到不对劲,抬起手试图用圣力将王泽压制,可是她的力量还没接触到王泽的身体,就被当成皮球一样弹开。
“他不是王泽,王泽的身体已经被初代圣女夺舍了!”
“被夺舍?”方橙勉强支撑起身体,看着眼前的王泽,却给人一幅陌生的感觉。
此刻王泽的大脑已经被占据,而他原本的意识或是陷入沉睡,或是已经被消除。
在这个星球上,发生什么样的怪事都不足为奇。
“我是初代圣女,掌控卢坦尔命运之人,阻挠我的人,都要死。”初代圣女对二人说道,随后轻轻一抬手,将圣女和方橙凭空举起,无形的力量掐住他们脖子,连圣力都无法抵抗。
“她的力量太强了,我完全不是对手”圣女在空中吃力地发出声音,绝望深深地笼罩着二人。
“没想到圣女之力传承到现在,竟然衰弱了这么多,真让我失望。我创造你们这个种族,是为了继承我的意志彻底消灭育蛇族,你们太令我失望了。”
初代圣女走到他们二人身边,伸出手指瞬间划破圣女的脸颊,看着她伤口处流出的鲜血。
“金色的血液,哼,还算血统纯正。你的性命就归我了。”
圣女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附到初代圣女手中,紧接着她体内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流出,进入初代圣女的体内。
感受到力量的流逝,圣女却无力抵抗,只能勉强伸出手,对着王泽的面孔,遗憾道:“你还没给我起名字呢。”
突然,初代圣女的另一只手对着自己的脑袋猛地飞出一拳,直接把她自己击飞出去。
用自己的力量击打自己,纵使任何强硬的防御手段也无济于事。
被击飞后,初代圣女的两只眼睛,突然有一只恢复了原本的瞳色。
“你可是把我整的好惨啊,差点把我弄到海底淹死。”
“怎么可能,我给你施加的虚幻海封印,你这么快就解除了?那可是整整一片海洋的力量。”
“我管你什么海洋,反正老子感受到有一只手突然把老子拉了回来。”
二人的对话从一张嘴里说出,在旁人看来就像是一个人在精神分裂的自言自语一样。
王泽的本体意识复苏后,初代圣女感觉到自己对这副身体的掌控权正被一步步削减,她的力量也无法发挥出来。
此时,她突然将目光投向倒在地面上的圣女,脑海里闪过一丝猜测,幽怨地大喊:“是你,你故意示弱,把自己的血流入我的体内,然后救出他的意识。”
“没错,身为初代圣女,你虽然强大,但是太自傲了,对我的血液没有丝毫防备。”
“失策,真是失策。唯一一次可以重生的机会,竟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初代圣女遗憾地靠在墙壁上,仰起头看着宫殿内的天花板,长叹一口气。
“终究只是痴人妄想么”
话音落下,王泽成功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另一只眼睛的瞳色也恢复。
可以控制身体后,他急忙跑到圣女身边,把她从地上扶起。
“那只手是你伸向我的。”
“是我”圣女躺在王泽怀里,嘴角轻轻上扬,发出腼腆的微笑。
王泽在虚幻海的海底,见到的那个金色人影,其实是圣女的意识,潜到虚幻海地,将王泽拉了出来。
“你刚才好像说让我给你取一个名字,那就叫王珞。”
“王珞你这是随便瞎想的吧。”在一旁的方橙默默吐槽道,哪有这么简单就取好名字,显然王泽是在糊弄她。
可王珞却不这么觉得,她反复地默念自己的名字,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叫王珞。”
“好。”
危机虽然解除,可并没有将王珞身上的诅咒消除掉,她还是无法离开这个宫殿。
“既然那个石头不行,那我再找其他办法”
“不用了,你能陪我这么长时间,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王珞扑在王泽的怀抱里,感受着他的温暖。
可是对于王珞身上诅咒的事情,他无能为力。正是这种无能为力,让王泽整个人被击垮了一般。
“我不甘心!”王泽对着墙壁重重一锤,不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