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易边逃边从怀里掏出疗伤丸,吃过疗伤丸,不一片刻,伤势好多了,经过一番搏斗,气力不足。他下山飞奔的路线凭着记忆改为东南方而行,一路飞奔,身后虚影连连,一个时辰后,他放慢了脚步。
云之易悬着的心此时才算真正放了下来。他飞跃上树丫,寻一粗枝坐了下来,他准备打坐恢复一下气力,然后再行赶路。
他这一打坐,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了,气力恢复到了巅峰,境界虽然没有突破,经过一番战斗一番折腾,境界有松动的迹象,且气力更胜从前,战力又提高不少。
云之易拔出龙泉剑细看了起来,仍然如是,除了“龙泉剑”三个字是明亮的,剑身仍锈迹斑驳。
云之易把玩着龙泉剑,翻来覆去的看,细细的查看,一盏茶时,剑身入鞘。
云之易眯起了眼,思忖着,难道是错觉,可自己明明看到有一道光从剑身发出呀!怎么回事?
这一番折腾下来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已入子时,云之易换了一套外袍,他准备今晚乔装打扮一下摸进灵乡小镇探一探情况,不知阮芷凝逃出来没有。
还没有入镇,云之易看见灵乡小镇有一处地方火光连天。云之易瞧着这一片火光有些诧异,怎么回事?为何有房屋着火了呢?
云之易摸进小镇上来,瞧见有许多屋门前窗前楼台上有许多人望着火光的方向指指点点。
此时,已是子时六刻时分了,小镇上许多的人还是从梦中爬了起来,只因镇上有房屋着火了。云之易立于一酒楼门前,凝耳细听,才明白着火之处乃金湖小镇镇长陈亭长的家。
镇小,事情传得快,听说陈三公子惹了不该惹的人,被人给灭了门,还连累陈亭长的师门一一一青云门。
陈三公子平日里为害乡邻,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死了倒好。平日里因陈亭长,镇民怨念在心头,不敢诽议。如今被人杀害,人人是拍手称快,大谈特谈,为非作歹,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反过来亦知,下梁歪也皆因上梁已烂。这陈亭长因师门背后撑腰,合同师兄弟们暗地里坏事干净。镇里人是敢怒不敢言。这一下,倒好了,这一方恶霸终于被人除了。虽是子时,金湖小镇上的人哪里还睡得着觉呢?自是爬上阁台,立于窗前,行于门前,看向那一片火区,大谈特谈起来了。
这一夜,金湖小镇注定彻夜难眠!
云之易已弄明白情况,他立即出镇往东南方而去。
阮芷凝,看其穿着行头绝不是普通人,只是涉世未深,毫无心机,才会如此行事。
她一定是找家里人来灵乡小镇了,她还是很义气,一定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去而返回的,这小姑娘平日里一定是贪玩,才偷跑出来玩的。
即知她无事,萍水相逢,自然是默默的离去了,何况云之易和她不是一路人,就此别过吧!
令云之易没有想到的,今日在通往雪域山天剑宗的路上又遇到了这个阮芷凝。这是第三次碰到阮芷凝了,缘分啊缘分!俩人这缘分实在是不浅呀!
阮芷凝话音一落,就从马车上下来了,双儿紧随其后。云之易听到阮芷凝的声音,也转过了身来。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双儿用手示意了一下,四美虽已下得马来,见到双儿的手势,停在了马旁,眸光却落在云之易的身上。
银袍之人见主子与云之易相熟,驾马到前头,抬枪示意警戒,众黑甲骑兵和家将掉转马头对着四周把阮芷凝和云之易他们保护了起来。
夜虽黑,月色朦胧,但于习武者,这一点距离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阮芷凝此时已换回女儿装扮,仍是身穿白衣,月光洒在她一身白色罗裙上,光影婆娑,映出那一脸笑容如花儿绽放。
“云兄!还真是巧呀!”阮芷凝如花儿的脸上红光闪艳,眸中含笑,贝齿连珠:“那一天晚上,我四处寻你,后来还派人上山寻找,终不见你,我以为你出事了呢,害我为你哭了半夜,没想到在这碰到云兄了,真好!”
云之易嘴角勾起,还真是巧呀!这姑娘为人不错,不仅找寻自己,还为自己哭了半夜,自己没有搭救错人,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孩。也是巧呀!转过弯,都能碰上。
云之易没有回话,只是笑了笑。
阮芷凝却显得很兴奋,珠唇勾起:“这条路通往燕京郡城,云兄这是要去燕京城吗?”
明知故问吗?
云之易点了点头,前方所去之地的确经过燕京郡城。
“到燕京郡城还有两千里路程,”云芷凝兴奋的说道:“这一路上,也没有郡城留宿,不如一起吧?”云芷凝用手指了指马车。
银袍之人眉头皱了起来,眼睛却望着官道前方并没有任何表示,赶马车的老孙头也收紧了眉心,却不敢言语,眸光死盯着云之易。
四美望着云之易的眸光更加明亮,神采奕奕。
双儿则于一旁眸光带笑的看着云之易,虽没有开口说话,却一脸期待。
“好呀!”云之易笑言道。
云之易这一声好让每个人的表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