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离去后,云之易并未立即动身去往湖对岸。
他微凝眸巡视了一下周边环境,这山顶有百里之地,如此广阔,这山到底有多大?这又是不是山呢?
书童带我出竹林便开始上山,而山中雾气蒙蒙,往前难见十丈之远,一上山顶雾气尽散。
往来时路看去只见云海不见路,这苍云郡城绝不会有这样的地方,这是障眼法还是书童带我出了苍云郡城来到了别处呢?
只怕丹坊阁的庭院有古怪,那堆放假山的池子似是深不见底,水往外流却不见少。那庭院处处透着古怪,是大能的障眼法还是真的可以通到此山来呢?
这一切都无法合理解释,难道是修真界真的如此奇异吗?看来以后不能光顾着修炼了,对于修真界还是要多了解。
可惜,关于这方面的书太少。
今日倒是个好机会,先找到邀请之人,问问心中的疑问,不知大能是否愿意解我心中所惑?也不知大能因何邀我过来?
云之易不再停留,抬脚沿湖边行了起来。十里长十里宽的湖若是以凡人脚程只怕要走上半个时辰。
云之易为尽快解心中所惑,一路漂移,身轻如燕,身影显化而出,身动影随,半盏茶时已来到湖对岸。
云之易沿路向东而行,前方五里之处有楼亭阁宇。
近得眼前,抬眼望去,楼阁多了起来,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云之易停于清韵楼前不再往前行走,这么多的楼阁他也不知往哪儿行去,他站在那里等书童所说的接引人的到来。
这里的天地灵气比别的地方浓郁许多,这是一个修行的好处去,若能于此地修行,将事半功倍,这里到底住着何方神圣呢?
此处到底何许地呀?到处所见除有阁名楼名,为何没有地名呢?还真是神秘。
云之易正想着时,眼前突然一亮,一袭白裙少女从清韵楼款款而来。
女子轻纱蒙面,仍可见柳眉凤眼,美眸水汪汪的明亮,女子身材婀娜多姿,身穿真丝白色罗裙,转摆罗裙,款款而行。
此时,玄剑宗悟道峰莲心阁中两位太上长老仍在执子对弈。
执白子的李尚云在棋盘虎口上方落下一子,他下这一子是为防止师兄江玄钧切断自己的棋子相连。
落下棋子后,他抬头望向眉心深锁着的师兄笑着说道:“师兄,你让云剑子去接那小子上山来,是不是又动了收徒之心呀?这的确是一个好苗子,天生九阳神体,师弟我这一身所学虽不及师兄,可也想找一个好的传人,这小子师弟我很是中意,早已心痒难耐,师兄不如把他让给我吧!”
江玄均应下一子在下虎口,眉心舒开,抬起头来,眸光含笑,缓言道:“师弟,不是师兄不让给你,你我皆教不了他。”
“哦!”李尚元不解师兄此话何意,感到有些奇怪。一个元气境的小子师兄都教不了,这就有些难以理解了,他收住笑脸,微凝眸收光,问道:“师兄此话何解?”
江玄君略微沉思了一下,言道:“玄剑宗开宗受徒的日子不到三个月了,此子这时出现在苍云郡城,他极有可能是来玄剑宗拜师修行的。”江玄君略顿了一下,敛眸言道:“我不准备留他在我们玄剑宗。”
李尚云听师兄如此一讲,便急声问道:“为何?如此好苗子,师兄为何不让他入玄剑宗。”
江玄钧掀眸看向李尚元并没有立即回话,他摇了摇头,笑言道:“师弟呀!当年师父说的话你全都忘了,还是如此性急。”
李尚云低头看向棋,缓言道:“怎么会忘,师兄陪我执棋子,我岂不知师兄之意,修行一道,最重心性。难得的九阳神体,不明师兄何以拒之。”
“我不是拒绝此子。”江玄钧言道:“正因此子是九阳神体,师兄才不让此子入得玄剑宗。此子习练的心法必是独特之法,不是师兄落我宗之名,观此子骨龄已有十五岁,若以玄剑宗之心法,功法授之,此子成就不会太大,能修至生死境已是极限,所以我才说师弟和我皆教不了此子。”
李尚元听师兄说到此,也微微点头。此子阳体未开,必辅以心阳之法修炼方可有大为。我光想着他是九阳神体,却忘了开启之法,看来我的心性确实是有待磨炼,不然有生之年想突破生死境只怕无望。
李尚元想到这,额头已感热气上涌,心头一惊,垂心静气,细听师兄之语。
“这九阳神体万年难见,”江玄钧看着师弟有所悟,嘴角勾起,继续言道:“谁不稀罕呢?谁又不嫉妒呢?此子若想成才,面临的劫难不知将会有多少?”
江玄钩略思一下,言道:“对于此子,师兄和师弟一样生出惜才之心,我想帮他一把,才让芸儿领他过来。一来,与玄剑宗结一份善缘。二来,为韩道友寻一传人。算是还他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