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醉,唯我独醒。
云之易嘴角轻轻的勾起,笑容越来越艳,如阳光映花,脸上不再平静如水,却是光彩照人。
这一刹那之风华随即敛去,这帮恶人竟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下此毒手,还穷追不舍,为防日后再行凶加害于他人,自然是留他们不得。
一股豪情从心中涌出来,侠义之心便起,手动剑出,一剑随意的挥了出去,气势如虹,剑光再起,收剑入鞘,随之耳边响起首身掉落于地面的响声及马儿忙乱的蹄声。
须臾时刻,一切恢复如初,林中官道寂静无色,许是飞鸟虫兽也惊吓过度,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了吧!
云之易见少女之马于不远处未离去,见马的颜色黑如冷溪浸润过的珀石般油亮,心中不由暗道:“宝驹!”
云之易蹲下身来查看少女的伤势,他伸出手来把了把少女的脉搏,又摸了摸少女的心脉,便从怀里掏出一粒疗伤丸喂给少女吞下。
少女此时昏迷,药丸无法入喉,云之易看着少女艳红的珠唇略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便俯下身来,把自己的唇印在了少女那两瓣珠红上。
云之易虽饱读圣贤书,却从未碰过女子,今日不仅摸了女子的手还摸了胸口,而现在自己的唇也触碰到了少女丰满的珠唇上,那温湿柔软的触碰,再读多少圣贤书仍不免脸发热,心脏加快了许多拍。
云之易定了定神,把气吹入少女口中,药丸随气入喉直入少女腹中。
云之易欲抽离放在少女唇中的嘴唇,还没来得及移开,拍的一声响,脸感火辣辣的疼,随之耳边传来一声女子怒斥的声音:“淫贼!不得好死。”
云之易看着眼前再次昏迷过去的女子,苦笑的摇了摇头,自己本是好心相救于她,却被她误认为好色之徒。
女色真乃一大忌,自己竟然被昏睡中的女子拍了一巴掌,若是敌人来袭,岂不是小命怎么丢的也不自知。
云之易脸色暗了下来,心感郁闷,看来要多加练习心神之术了。
这也怪不得云之易心神不定,十五岁的少年初碰少女,虽是因为喂药,哪有心定如水的,岂有不走神之理?这也实属正常,再说了,他也没有想到女子会醒过来,一点防她之心也无,岂有不中招之理?
女人还真是奇怪,受如此之重伤,明明昏睡了过去,还能醒过来拍自己一巴掌。
云之易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这药丸的效果还真是好,只是为何又昏迷过去了呢?
云之易再次查看起来,手搭在女子手脉上,心想原来如此,她是因为苏醒过来见有人对她行下流之事,急火攻心而昏睡了过去。
昏睡中的女子,柳眉如月,睫毛长而密,鼻梁挺直,此时俏脸已显嫣红,珠唇微合,贝齿若现如洁白的玉般晶莹剔透。
此女子面容美若画中仙子,不似人间尤物,家中人为何放心让她一人于外行走。云之易虽感诧异,也懒得多想,事情已经摊上了,自是先解决目前之事了。
云之易不再停留,脸也被她打了,人也救了,自当离去。
救人自当救到底,他抱起女子朝马儿跃去。
云之易坐于马背上,一手牵马绳,一手稳住怀中的美人儿,让马儿缓慢于官道之上。
马儿缓行,美女于怀,云之易却感为难,这样子若被他人瞧见,如何是好,弃之不顾,于理不合,带之入城,却有不妥。
这念头还没起来一盏时,却见前方有家卫装扮的一行人驾马而来。
云之易定眼细瞧过去,迎面行来之人有九人,其中一位身着锦罗玉衣,腰佩长剑,其他人则是腰挂长刀,清一色家卫装扮,这一行人皆是练家子。
云之易虽让马儿缓行,对方的马儿却来势迅快,须臾时刻,便近得身来。
对方的马儿急行而停,停在云之易马前三丈之远处。
云之易勒马而停,掀起如点了墨似的眸子瞧向对方,身着华丽绸缎的男子年约二十年纪左右,俊眉如剑,眉低压眼,面容俊朗却带怒色,微蹙着眉头,盯着自己怀中昏睡的美人儿,身上透着一股杀气。
身后一帮家卫,此时立于马上,手握刀柄,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好似只要男子一声令下,便要围杀向云之易一般。
云之易见此情形,眉头微缩,眉心略锁,心想,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认识我怀中的美人儿,会不会如刚才追杀女子的是一伙,观其穿着打扮似是不像。
男子似在平息自己的怒气,略静一时,抬手行礼问道:“敢问兄台可与怀中女子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