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坤自知不能拿她怎么样,愤怒地吼叫了起来。
“放开你?哦~抓着你的可不是我。”
杏眼微微扬起,温无月满不在乎地看着他,“你自己让玄墨放了你呀~”
像是知道在说自己,玄墨又一掌拍在温泽坤肩头,它的爪子平日里都缩着,只有肉乎乎的软垫,此时却是半指长的尖爪伸出,一掌就钻进温泽坤的肩头。
温泽坤痛苦不已,一口牙都快咬碎,这黑豹每动一下,那弯钩似的爪子就带出一些血肉,他哪里受过这种罪。
原本就是凭着一股怒气才到了这里,现在早就被这痛消磨干净。
“月儿,月儿,我错了,错了,我是哥哥啊,月儿,我是哥哥。”
他涕泪横流,狼狈不堪,眼泪顺着脸侧落进草地里。
温无月冷眼看着他,心中只剩下冷笑。
“月儿,放了我,你去求太子殿下,放过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呵,月儿倒是觉得哥哥很有本事呢,关了这么久还有人来帮你,看来在羽国的这些蛀虫,还没清理干净。”
温无月向前走了一步,又看向影五,“那人监视好了么?”
“是,娘娘,已经有人跟着他了,任何动作都不会放过。”影五回答的认真。
他们虽没在柴房外守着,但早就安排了其他的影卫躲在暗处,守株待兔,眼线这种东西哪里能铲除干净。
用着温泽坤能钓出一个算一个,那送药的人,才离开太子府就被人跟上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顺藤摸瓜,自然能拔出一批还藏着的雾国眼线。
温泽坤还在垂死挣扎,身上的他痛让他不住地翻白眼,嘴里还断断续续道:“月儿,放了哥哥,放了哥哥,哥哥小时候对你多,多好啊……”
“给你拿好吃的糕点,让人给你从外面买糖葫芦,买各种样子的小糖人,哥哥……哥哥还带你……带你放纸鸢……什么都依着你。”
他费尽心思地将那些儿时的点滴搜肠刮肚的说出来,只是越说,让给温无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深吸了一口气,温无月低头看他,温泽坤说的并不假,他比自己大五岁。
小时候什么都护着自己,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自己。
“是啊,小时候哥哥真的对月儿很好……”
温无月轻声开口,随即语气又冷了下来,“只是,什么时候就变了呢,就想着让月儿去死呢?我的好哥哥?”
“不,没有,我没有,都,都是父皇的命令,不关我的事!”
温泽坤死不承认。
“呵,月儿还没出嫁就在我的身上种了虫蛊 ,哥哥倒是未雨绸缪的厉害,只是可有提前想到自己会落入这番境地,怎么不早做打算?”
当年那虫蛊是温元德让南域人送入宫中的,却一直由温泽坤管着,谁种在自己身上的,不言而喻。
温无月失了兴致,心中突然被那些儿时的回忆撞出了几分烦躁和唏嘘。
“玄墨,好好陪他玩会儿。”
说完,温无月就淡着神色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