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孔远山皱了皱眉头:“难道他们想打司令的伏击?想要在路上埋伏?”
“不对啊”
孔远山马上又把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否了:“在城外伏击他们一点胜算都没有,这一点汪同甫不可能想不到吧?”
“想要对司令动手不应该想办法把人埋伏在城里吗?”
“他们怎么还把人往城外放呢?”
“一定是另有阴谋!”
“怎么样?想不通吧?”陈见深笑了笑:“想不通就对了。”
“汪同甫的确是另有阴谋。”
“你一定想不到——漠州总督府的后院竟然被汪同甫偷偷搞了一条直通城外的密道。”
见孔远山百思不得其解,陈见深直接道破了其中的玄机:“汪同甫的人留在城内肯定会处于我们的防备之下。”
“所以,他们的人在城内肯定成不了事。”
“但是,在城外就不一样了。”
“有了这一条直通总督府后院的密道,这要是被他们突然发了难,我们还真就危险了!”
“如果我们不提前掌握这个情况,汪同甫的这个安排绝对是成功率最高层的方案。”
“直通总督府后院的密道?”孔远山一脸的惊讶。
很显然,这个情况倒是很出乎孔远山的意料。
“这密道是汪同甫派人挖的?”
“那就怪了,在一个无权无势的总督后院里费这个劲干嘛?”
“这就得问问汪同甫本人了。”陈见深笑道:“不过,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没有这条密道的话,他们想要搞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司令真是吉人自有天佑!”
“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竟然是方总督给咱们报了信”
“想必总督大人这两天比较忙,这事都过去一天了才给我打这个电话。”
“过去一天了?司令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事总督大人前天就已经得到信了,倒也沉得住气,今天才给我打这个电话。”
“这事司令早就知道?”孔远山立即回过了味来。
“知道,而且知道的比总督大人详细多了。”
陈见深来到墙壁前看着上面的地图,随手在漠城的位置上点了点:“咱们人虽然是在荣城窝着,可这眼睛和耳朵绝对不能也跟着窝在这一亩三分地。”
“必须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外面的大事小情咱们都得知道。”
“不仅要知道,还要清楚、详细的知道!”
“本司令虽然没有离开荣城,可不代表本司令的眼睛和耳朵也留在了荣城。”
“特别是漠城这地方,那可是咱们漠州省的首府。”
“对于那里的事情咱们肯定得尤为上心!”
“您早就在漠城安排了眼线?”孔远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还是司令高瞻远瞩,什么事都能想到别人前面去!”
“这么说汪同甫身边有咱们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盯着呢?”
“没有。”陈见深摇了摇头:“都这个时候了,想要往汪同甫身边安插眼线不太好办。”
“而收买汪同甫身边的人也不稳妥。”
“毕竟这姓汪的在漠城经营了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他身边的人收了我们的钱会不会反手就把我们给卖了。”
“更何况,这漠城也不止汪同甫一个豪绅,总不能每家每户都安插眼线吧?”
“那您这是”
“有比这省事的,效率还高。”陈见深指了指电话,笑道:“监听!”
“我派人秘密监听了漠城所有的电话通讯。”
“这方法省事多了。”
孔远山一惊:“您是说漠城所有的电话都在司令的监控之下?”
陈见深看着一脸惊容的孔远山,点了点头:“对!只要是从漠城打进打出的电话,咱们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
“司令,我之前在电话里跟老吴说的那些话没别的意思,那纯属就是玩笑话”
孔远山随即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我绝对相信司令是一个大公无私、一心为民的青天大老爷!”
这踏马耳朵都伸到千里之外的漠城去了,那荣城还能跑得了?
一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在电话里和吴文轩曾经口无遮拦的调侃过陈见深,这脑门子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