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让你走了吗?”龙霸天居然将云梦河拦住。
“紧闭双眼,你很拽啊?”龙霸天居然咄咄逼人,明明云梦河已经认输了。
众人看向宗主。
宗主也是无奈叹气,叶家公子会意,忙开口说话。
“上了擂台前,签下了生死状。必须走下擂台,才算是定下输赢。”
云梦河被龙霸天强攻,堵住退路,只有招架之力。
想要发动技能,手却始终无法伸出,脑中已然变得昏昏沉沉。
“为什么,爷爷,这是为什么?”云梦河看着爷爷,曾一度以为什么能做到,太上家老的印象轰然崩塌。
“爷爷也不是万能的,寄人篱下。拿人钱,受人管,这不是很正常呀?”云老叹一口气。
“爷爷,你告诉我诸葛仙师!你说过,仙师就是坚持理想,不肯顺应天命,所以才被人尊重!”
“尊重,所以身死道消!太上长老是什么呀?没人要的一条老狗。虽然有那么一点微末技艺,失去风云山,我上哪里讨生活?你的吃穿用度从哪里来?”
“我知道了,爷爷,我会按你的吩咐做的!”云梦河无比愤懑地说。
“口讲无凭,你且立个誓言。若是你胆敢出手,伤了龙霸天,就此心魔丛生,此生不得寸进!”云老居然说话,言出法随,引动天地异象。
“爷爷,你居然为了自己的饭碗,置我的终身幸福和将来于不顾!”云梦河气的大叫,却流着眼泪发了誓。
云老也不多言,完成了心魔誓,自顾自的走开,末了,又想起了什么,千万嘱托到:“不过你得努力去比赛,千万不可以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
本来到了这里,云梦河该是愤怒的,可是爷爷的关怀,又让云梦河有些犹疑,好奇心驱使他假意走远,大梦觉却全力挥发。
“爷爷我一大把年纪了,倚老卖老,便是不服宗门,顶多被断几个月供奉,又算得了什么呀,可是你,还小啊?”云老心里苦,悲从中来,两滴浑浊的眼泪,在眼眶中不肯落下。
云老一抹眼眶,转头过来寻云梦河。
此时的云梦河当真是五味杂陈,突然又忆起,云老这两年有了气喘的毛病。
本来我想到老人总有些气短,只是修行世界耳聪目明,天地元气锤炼后,鲜少有疾病,爷爷虽说是运功行气有成,可是毕竟是三百来岁的人了。
总以为爷爷能寿比南山,却不曾想,如今爷爷早已经风烛残年。总想着出人头地,只怕子欲养而亲不待。
“爷爷总说自己不老,可是另一方面,已经在为我谋划未来了。若是爷爷当真春秋鼎盛,定然要我继续蛰伏,等到筑基。如今一面着急传下诸葛仙师功法,一面让我顶在前面,游走于各个家族的事物。如今会不会是自知时日无多,隐隐有把我托付给宗门的意思呢?”
云梦河心中也是苦涩,又是对未来有些彷徨,归根究底,自己也不过是二十一岁的孩子啊。
看着云梦河在台上,云老也是一阵欣慰,放下心来。原想着如果云梦河不听话,伤了龙霸天,自己便是拼了老命,也要把云梦河护住。
略用大梦觉周边打量一遭,又叹一口气。
“拿什么护,不过继承了诸葛仙师的一点馈赠,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若是果真如此,只能强行打断云梦河这场赌局,再去负荆请罪罢了。”
便是云梦河记恨他,那也是无法。
云梦河久守不攻,龙霸天费时费力,也是一阵心焦。末了发起狠来,居然用精神力作用于龙目,直接瞪过去。
云梦河四岁就开始接触大梦觉,论起精神力,虽然不比袁飞,强度上只强不弱。加上龙霸天前先于罗胖子又有一场恶战,加上罗胖子惊字诀催动,封印了一部分精神。云梦河此时若是反击,只怕龙霸天会遭重。
云梦河愣是不敢对抗,瞬间被制,全身一僵。
“云梦河这孩子到底还是稳重乖巧啊。我们云家如今只剩下这点骨血,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哪有脸去见孩子的爸妈啊?”
却见龙霸天大喜,又恼云梦河先前让自己耗时费力,大出洋相,一记龙爪飞出,下了狠手,正中云梦河心脏处,云梦河被击出擂台,呕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