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寿宴,你会去的吧?”
思宇一愣,看了袁飞一眼,艰难的点点头。
“你该知道,这份礼物再厚,也不可能厚得过宗门积累,曾家为什么连嫡长子都舍得拿出来,也要完成结盟?”
袁飞要把思宇从曾家拿出来,彻底为自己所用!
果然,思宇垂下了头:“曾家也不只有我一个儿子。若是失去了第二峰作为最后的希望。在内,奇门已经不能作为经济支撑,在外,已是腹背受敌。”
袁飞点点头,提了最后一个问题:“曾家究竟是什么身份,不容于宗主?”
曾家产业结构复杂,多数都是依附于激进派,虽然不可能独立,但是也意味着曾家人才众多。
这样的家族,离开了激进派,固然会有阵痛,但是如果壮士断腕,也好过大厦倾塌,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恢复元气。
袁飞这样问,也是在扒曾家的底,就看思宇如何回答了!
思宇深吸了一口气:“少主,你可知道,激进派有两大托孤重臣,而我们曾家,便是激进派精英抽调出来的部分力量,甚至可以说是作为监管机构而存在的。若是托孤重臣反叛,我们还兼顾保护少主的责任!”
思宇看向袁飞,意有所指的说。
常言道,狡兔三窟。若是利益驱使,也难保人心不测。监管机构的存在,便是为了纠正最后的错误。对奇门,常宗主不过是一记暗手。对于激进派的大本营,却是重重设防,把老臣子留给藏经阁,钳制阁老反叛之心,最后把曾家安插进来,加入部分独当一面的人才,作为未来的新生力量和独立的经济支撑。
这样的曾家,简直是前任宗主的私军。
这种身份自然不会被宗主倚重,甚至要转换门庭,只怕立刻就会分崩离析。
而曾家若想转化这一切,抛开少主另起炉灶,至少需要三代人来完成,彼时的常玉春早已长大成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
如此说来,常师父并非孤立无援,曾经有一只自己看不见的私军,而且甚至在各部门都有自己的耳目。
而如今既有遗书,又有传言,自己自然顺理成章的拥有曾家作为后盾。
只是新晋家族曾家,究竟好不好用,却存在疑问!
若非常宗主被人暗算,也不会意志消沉,若非身处逆境,也不会走上夺舍这条路。
然而曾家对这些,却是不管不顾,甚至有可能装聋作哑。毕竟,曾家才是这个部队明面的主子。
一山不容二虎,所谓监管机构,判断尺度是很大的。起码在两个重臣都还健在之时,可以隐而不发。
而现在,袁飞就需要这只力量。
哪怕分化曾家,也要利用思宇,完成自己的布局。思宇既然连这种隐秘都肯透露,也是做好了和袁飞同一艘战船的准备。
“思宇,论礼厚,我们永远比不过宗主,所以,这次我们要反其道而行,来个礼轻情意重!”
袁飞定下目标,思宇不住皱眉。
袁飞斩钉截铁,陈说明细。
思宇愕然,犹豫再三。
“我在曾家权柄有限,不过这一块,之前一直是由我兄弟负责的,我只能尽力试试,总不使少主失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