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饥肠辘辘,太阳过晌。几人也不得不啃几只馒头,倚靠在结实的果树下休憩。
馒头是隔夜的,表皮有些干涩。张亮一口一个,塞进肚里。众人心绪不宁,王飞羽抓着馒头左顾右看。思伟把馒头掰成小块,又去了皮。
潘斌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袁飞把水分给大家。
王飞羽突然坐起,快看,那边有好东西!
却是两只野兔,灰白色的绒毛,一前一后闹的正欢,不时吃些新生的嫩草。原本王飞羽就该拿出弓箭,让袁飞发挥厨艺。
可是王飞羽却是意犹未尽的模样,众人好奇心大起。
却见雌兔雌伏在地,不时摇着尾巴。
“你也是无聊。”思伟对着王飞羽,开始训斥,可是自己却是目不转睛,凑了上去。
张亮,潘斌瞧着有趣,也屏气凝神的跟着。
众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王飞羽和思伟虽然尚未娶妻,却也算是出身名门,对这种事却是毫不陌生,家族中也配有陪床的侍女。张亮,潘斌更是心潮涌动,难以自持。
然而这种戏份,放在宗门也是难得一见的,只有袁飞不屑一顾。
不等公兔喘息,袁飞已经持剑在手,冲了上去。
雌兔机警,迅速撤退。公兔却被一剑刺中,后腿还在不住的抖动。
“怎么狠心让他们夫妻分离?”王飞羽脸上有不忍之色,众人也是纷纷皱眉。
袁飞不杀母兔,不光是因为宗门禁止,万物生长在于春,动物也需繁衍生息。
“这么说来,错在我,不在这两只兔子了?也不是雌兔不顾念夫妻情分,对吧?”袁飞意有所指地说。
曾、王二人若有所思的点头。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动物尚且如此,何况是更聪明的人呢?错不在,你们,是我的错啊!”袁飞轻吟一句,已经把这只肥兔叉起,扒去皮毛,剜去内脏。
“对不起!”袁飞沉声道歉:“是我没有保护好大家。”
袁飞诚心诚意的给众人鞠躬。
王飞羽和思伟慌忙扶住。
“大师兄说哪里的话?”思伟不敢受袁飞一礼。
“我的命是袁飞救的,就算是要被拿了去,那也是秦峰主害的。”王飞羽声音哽咽。
豆酱,姜片,是早已预备好的。先把姜片爆香,把肥兔的油脂下锅,炸出黄澄的动物油。
混上些许清油,再把五六斤的兔子放入油锅之中,炸至金黄色,这就有六七分熟了。
吩咐张亮把锅洗好,袁飞把兔子放在火上炙烤。先炸后烤,省时省力。
半个时辰不到,外酥里嫩的野兔便被端上餐桌,涂上薄薄的豆酱,香气扑鼻。
“大师兄对不起你!”袁飞把喷香的兔子交给张亮。
“我从来没有怪过大家,在我心里,我们是一家人啊!”张亮憨憨地说。
“大家都来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