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帘一下握紧手机，整个身体也跟着紧绷。
手机里的声音不陌生。
可以说，前不久她才听过。
付乘。
湛廉时的特助。
随着这个名字出现在脑子里，她想起一句话。
不要不懂事。
一瞬间，电光火石，指甲嵌进掌心，“是湛廉时做的？”
“林小姐，湛总让我告诉你，你现在需要的他可以给你，但同时，你也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林帘仰头，呵了声，眼睛变红，“做好我份内的事……”
“是的。”
“可是，我已经做好我份内的事了，还要我怎么做？”
离婚，流产，然后远离他，她做好了她作为棋子的职责。
还要她做什么？
难道让她一辈子都不能跟男人来往？
湛廉时，你会不会太霸道了？“林小姐，家人更重要。”
林帘眼里泪光闪过，仅一秒便消失。
她嘴角轻扬，浅笑，“是的，家人很重要，所以麻烦你告诉湛总，他这么要求一个前妻，他未婚妻知道吗？”
林帘挂了电话，嘴角的笑放大。
湛廉时，如果不是曾经你那般无情的对我，我会以为你现在所做的是在乎我。
付乘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挂掉，拨了个号。
没多久，电话接通，“湛总，林小姐拒绝了。”
湛廉时似料到了她会拒绝，倒酒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嗯了声，拿过酒杯。
“她说了什么。”
“林小姐说，你这么要求一个前妻，你未婚妻知道吗？”
湛廉时摇晃酒杯的手顿住，瞳孔微缩。
林帘，你当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林帘给韩在行打了电话，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韩在行的声音传了过来，“林帘？”
他声音里带着惊喜，显然没想到她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学长，你现在有时间吗？”
韩在行看眼包厢，说：“有的。什么事你说。”
她这么问便是有事了。
他很开心她有事就想到他。
“你能借我五百万吗？”
韩在行脸色变了。
五百万，可不是一点点钱。
他立刻问，“出什么事了？”
“我爸赌钱，输了五百万，三天后必须把这笔钱还上。”
“好，你现在在哪，我马上给你送过来！”
“我在c市。”
“你等着！”
便快速挂断电话，去了包厢，对助理说：“我现在有急事要先走，你跟他们聊。”
不等助理回答便快速跑出去了。
助理只得赶紧对包厢里的人道歉。
韩在行边跑边让人订c市的机票，然后快速开车去机场。
这个时候海市下起了雨，飞机跟着延误，韩在行拧眉，给林帘打电话，让她不要担心，他会尽快到她那边。
林帘说好，便站在小区外的路灯下，站到凌晨四点，直到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
韩在行立刻下车，“林帘！”
林帘眼睛动了下，缓慢看向他，然后，弯唇，“学长，你来了。”
她眼眶很红，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很吓人。
她在笑，可她的笑比哭还难看。
韩在行看着这样的林帘，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收紧。
“我来了，别怕。”
把她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