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下巴，防止接下来再度溢声。
“可还受得住？”
苏晓清见她才进去不到一会儿，额头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珠，不由开口询问道。
墨心涵紧咬着唇瓣，下唇明显已经被咬出了血丝，但她还是坚强地点头，断断续续地开口：“我……可以！”
“确定是吗？”苏晓清再度询问：“这才是开始，你接下来是要泡够整整七天，才能走出这个木桶。
这还只是开胃菜，接下来你将会越来越痛，也许还会因为无法忍受这种痛苦而咬舌送命，你要承受不断地断裂筋脉，重塑筋脉，再断裂，再重塑，反反复复数次，才能真正的脱胎换骨。”
她这不是在恐吓墨心涵，她只是把真正的属于她要承受的情况，完完整整地告知于她。至于她将会做出什么选择，最终，看的还是她自己。
“小……姐，我……我不放弃！”
“好！”
苏晓清宽慰地笑了，而后从空间戒指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铃铛。
白嫩的手握着铃铛朝半空中一抛，穿插过那条横架在半空中的石梁，再缓缓降落到墨心涵面前。
“我把这个铃铛挂在这，你若是过程中坚持不住了，需要中断药浴，或是发生什么别的情况。你只需要对着这个铃铛喊一声，我便会听到。”
“好的，谢谢……小姐。”
墨心涵唇瓣色泽尽失，脸颊苍白毫无血色，模样看上去脆弱且我见犹怜，但眼神里的坚定，却是一如既往。
苏晓清和白锦菱交换了个眼神，退出了石洞。
“该轮到凌宇了。”
苏晓清把手放置到腰后，握成拳头，轻轻地捶了捶背。现在正好是凌晨刚过，阴气最盛的时候。
墨凌宇是极阴体质，在这个时辰泡药浴是最好的，药浴的功效将会被发挥到极致。
“对的，只要再把凌宇这小子给安顿好，我就可以回去橘心殿睡觉觉了。”
站在苏晓清旁边的白锦菱，伸了伸懒腰，接话道。
闻言，苏晓清从头到脚打量了白锦菱一眼，头顶兀然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还用睡觉？”
这是在阳间荡悠久了，都不记得自己是只鬼了？还学着人类休息睡觉？
白锦菱不服气地瞪了苏晓清一眼：“老大！你这就是所谓的双标吗？你自己还不是天天到了晚上，就躺到床上闭眼睡觉？”
怎么可以只说她，不谈谈她自己呢！
老大也太双标了吧！
苏晓清瞥了她一眼：“那不同。”
“怎么就不同了？”
她就不是鬼了吗？
“人类能看得见我，他们能看得见你了吗？”苏晓清反问。
此言一出，瞬间堵住了白锦菱的口。这自然是不能的，能看得到她的，要么跟她一样是鬼，要么是别的物种，要么便是生来便带阴阳眼。
“但你也是鬼啊！”
不能因为人类看得见她，她就不是鬼了吧？
“我不见得在睡，我只是躺着在修炼。”
苏晓清挑了挑眉，说完这话后，便往石墙那边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