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女魔头,她追来,欧阳颂逃命地跑进客房,速度极快地关门反锁,除非她拿钥匙打开门。
“开门!快开门!”
咚咚!
不停地敲门叫喊,杨娜气得咬牙切齿,现在不担心儿子了,而是要他认错道歉,还有很多的事要他老实交代,脑子里有千千万万个疑问需要他马上解释。
怕她了。
欧阳颂拿来椅子顶着门,她有钥匙也别想打开了。
一身湿透了,三两下脱干净,从裤袋掏出手机,它还能正常使用,丢到床头边上去。
前妻在外面发疯地敲门叫喊,跟她没好日子过,此时更深刻体会到了,在强烈的酒精作用力之下,身体意识不由精神意识所左右,多站一会不能坚持下去,一头倒上床,光裸着躯体在灯光之下睡觉。
实在困得不行,翻身一爬钻进被子里裸·睡。
蒙头大睡不管外面的天打雷劈。
大敲一阵,敲不开门。
杨娜泄气了,但一股牛劲支撑起强大的精神,跟他不眠不休,冲着疯喊:“你有种的别出来!”
呵!
杨娜大声出气及时调理身心,不能把自己逼坏了。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大半夜了,谁还会来?
杨娜收敛起暴怒的情绪打开房门,看到楼下邻居阿姨,便不好意思地抱歉起来。
“你们家没出事吧?我们可以帮你报警?”五六十岁阿姨担心问。
“阿姨,我打扰到你们了,实在对不起!我家没事了,他喝醉了,现在他睡了。”杨娜真诚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以后会注意了。”
“哦,你们两口子和气一点,家和万事兴,凡事都要冷静坐下来商量。”她好心好意提醒道。
“呵呵,谢谢阿姨!您的话,我听进去了,今后不会大吵大闹了。”
“你休息吧。”她摆个手离开。
“您走好啊,太对不起了!”杨娜慢慢关上门道。
门关上。
杨娜转身背靠上大门,大吁一口气,刚才被惊得吓出毛汗了,一辈子从没有在别人面前当过小人,此时将高贵的人格全部出卖了。
今晚睡不成了,不问出儿子在哪个幼儿园,绝对不能睡觉,闹到天亮也要问出来,杨娜在心里头发下誓。
他不开门就拿钥匙开门。
到茶几抽屉里找到房门钥匙。
插进去打开门,他反锁了,在钥匙面前不管用,开门,但推一推门顶死了。
杨娜猛力再推,仅打开了一点门缝,是被东西死死顶住门了,这下完了,彻底完了。
算他狠!
杨娜气得牙痛,眼珠子暴瞪,现在赖何不了他了。
被迫地泄气,而胸口里憋的气不是想泄就能泄的,它必须对症下药,只有他才是药方。
“好,你有种!明天别出来,我见到你打你一次!”
杨娜指着门痛恨地发下毒誓,反正逃不了门,看他往哪儿跑?
他会顶门,我会堵门。
杨娜浑身是劲,搬来椅子和凳子,还有大箱子,将门口堆积木的堵得死死的。
呵,他这下插翅难飞了。
看着忙碌的成果,杨娜畅快地笑一笑。
从他回来到现在长长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杨娜累得腰背挺不直,胸口里憋的气还是堵得心慌,回到卧室拿手机打电话。
时间到了午夜零点。
这个时候爸妈应该睡了。
电话打去,等一下接通了。
“妈,你还没睡?”
“杨娜,半夜打电话干什么?”
“妈,我被他气死了,他喝醉回来,我没看到儿子,打他一顿。他只说儿子在幼儿园睡觉,他发五万办了全托,一个月只能接一次。以后,我看不到儿子啦。他还是不是一个人啊?”杨娜越说越气。
“昨晚,他跟我说了,他要给小飞飞转幼儿园,我没有想到他这么快转了。他的手段快太不像话了。他没有跟你说一声?”
“是啊,他一个屁没放,我气死了,现在恨不得杀了他。”杨娜右手打电话,左手紧紧抓扯头顶头发,让疼痛来稳住快要爆炸的火气。
“唉!你们离婚了,儿子归他抚养,你瞎操什么心?你们不能住在一起了,明天搬回来住。以后,你跟他井水不犯河水,见儿子也不要天天见,隔个月把几个月见一次没关系,以前他妈妈带孩子,你几个月不见都行,现在搞成离不开孩子了。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你别忘了?”
“好了,就这样了。”杨娜闻不得妈妈啰哩啰嗦的,跟她没得讲了。
但妈讲得的对,以后不能住在这里了,眼不见心不烦,只要知道儿子在哪个幼儿园全托,其它的不会管。
手机一扔,人倒上大床仰望上天花板,心想:我的日子怎么过得这么难啊?
多想一会,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