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梅朵在屋里闻到女儿叫人声,急匆匆地跑出去。
“你还敢回来啊?”
妈出来,她站在大门口,对人有仇的横上眼睛,从骨子里恨死了眼前的女儿。
杨娜大大方方笑容满面地过去。
大方的挎上妈妈肩膀,“妈!爸在家吗?”
谌梅朵哭过了气过了,此时一肚子的怨恨无法使出,用眼瞟着恨上心头。
杨娜发现妈妈心恨地看着,就装着若无其事,还能坚强地笑得出来,带着兴奋搂着肩膀去见爸,反正婚离了,横竖一刀,长痛不如短痛,挨过了挺过了就没有尴尬了,亲爸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爸,我回来了,叫我赶回家有事吗?”杨娜推开书房门笑咧咧地问。
“坐!”杨林森很霸气地命令。
杨林森当过兵,所以严厉的时候口气如军令。
杨娜笑口常开地问:“爸,你想喝什么酒,我马上给你买来?”
“我想喝女婿的酒,你有吗?”杨林森恨铁不成钢地问。
“爸!”杨娜一声比一声叫喊得更亲甜,“我跟欧阳颂离婚了,别气到自己了,我跟他没有感情了,你女儿不是傻瓜,夫妻没有感情生活了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吗?我放弃一棵大树得到一片大森林。”
“做人不要贪心!”杨林森指着人头来气。
谌梅朵站在书房门口手指抹着流出的眼泪,在担心着他们父女一言不和打起来了怎么办?
隔着一张红木书桌,杨娜面对爸坐上椅子,跟他一样严肃,“我做人不贪心,我贪心还是这样的人吗?我早发达到全世界去了。我离婚,因为我的日子实在无法过下去了。我跟你们说,我闲得慌会比你们早死,你不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杨林森枯眉皱脸,“你真的跟欧阳颂不能生活了?”
“他连夫妻生活不能保证,爸你说我还能跟他生活吗?”
“你说他生活无能了,他不能跟你夫妻生活了?”杨林森意识到巨大问题了,这下能理解出来。
“是啊,他跟我无能了,我还能指望他什么?”瞧爸误会意思了,杨娜干脆来个将错就错,万万没有想到能用这一招轻松过关,便大放其辞,“他比霜打的茄子还没用,一个月来不得那么一次,夫妻生活质量那么低。你看我能生活吗?”
谌梅朵更明白了急去问:“你们到医院检查了没有?”
“妈,我们能有脸检查那个吗?我要打脸吗?所以你们不懂。”杨娜说完摆摆手。
“胡说,这事我和你爸不懂吗?如果是那样,我就没什么好气的。”谌梅朵忽然想通了,不再气了。
杨林森紧巴巴地皱起眉头,颔颔头,“那个不是有病那么简单,无能的时候吃仙丹都不管用。我是过来人,我这把年纪五十多岁对那非常清楚。唉,想不到他三十岁早丧了,可能工作压力太大了,所以生理功能方面退化了。现在,我问你离婚是你提的,还是他提的?”
“我能做被动的事吗?这个世上我只有开除别人的份,还轮不到他开除我,放心吧我不会孤单寂寞的,我会很快找到第二春。”杨娜拿出发誓的劲,先让二老放心有盼头,那样不会产生心灰意冷的情绪,对外人也好有个交代。
“你们孩子归谁抚养?”谌梅朵操心起问。
“当然归他养,我要嫁人的,我带个儿子能嫁人吗?等到嫁好人了,再把儿子带到身边不迟。”
“嗯,你这个说的对,先不把小飞飞带到身边,趁你没三十岁还年轻的时候快嫁人,以后要找个能力强的,夫妻生活质量很重要。”杨林森不生气了,一心全为女儿着想。
谌梅朵跟着不伤心伤神了,听男人说的有理,频频点头。
“好男人在沪城有的是,我认识几个,他们年轻有为,家庭背景不比我们差,都是本地人。你听话,二婚也能嫁到好男人。”谌梅朵开始为女儿张罗寻找对象起来。
“就是嘛,我没三十这么年轻,身材保持得这么好,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好女婿会没有?我不会像谌玉兰不找男人嫁。我要为自己多生几个孩子,到将来老了有人照顾。爸,妈,现在政策放开了,生三胎人人都行,你们可以准备为我生个弟妹。”杨娜说完打起漂亮的爱心手指。
“别说我和你妈了,五十多岁还能生什么?你跟我们说说,是怎么离婚的?”杨林森要听到全过程。
谌梅朵也一样,这要她讲清楚,离婚不是简单的事,财产和孩子的事必须分割合理。
还是逃不了,杨娜从头到尾说一说,反正只求过关,合不合理加些修辞顺利过关。
两位二老认为年轻人离婚属于年轻人的事,吃亏能吃到哪里去,中间还有个孩子,说吃亏都是为孩子吃点亏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