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泓洝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喜欢苏聘姲,和朝堂那些事没有瓜葛,也请殿下莫要将她利用了,她只是我喜欢的女子。”
“对啊!你喜欢她,本殿想要整个户部,又怕杨超成朝三暮四,若是他彻底惹了太子,自然就只能巴巴的来靠着咱们了!你娶了她不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承叡还在巴巴的说着,喻泓洝冷冷的说:“可她并不愿意嫁给我,殿下计划怕要落空了。”
承瑾笑了起来,在喻泓洝的耳边窃窃私语,遥白拼命的想要偷听,却一个字也听不清,倒是看见了喻泓洝的脸上慢慢漾开了笑容。
杨府这边却是炸了锅,杨超成现在心里只剩下苏聘姲这个女儿,恨只恨她不是亲生的,却比亲生的有用多了。
那个亲生的简直看都不想看,也不顾杜香文的恳求,当夜便送去了乡下庄子里,甚至连医士都没有给她请一个。
可怜杨落竹被陆溥飞用了易孕的药,当夜便怀了那个车夫的种,自己浑然不知。
又厮混了一段时间,身体已被掏空,加上小产伤了身,竟落下了崩漏之症。
杨超成拷问了陪着杨落竹的丫鬟,知道了那个车夫的存在,将他捆了起来,套着一个麻袋,活生生的被五马分尸。
亲眼目睹情郎被五马分尸,杨落竹又惊又病,终致崩漏之症淋漓不尽。
在送回去的半个月后,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独自一个人咽了气。
苏聘姲从定安侯府回来也病了许久,杨超成的态度却与对待杨落竹完全不同。
名医大夫日日进出,名贵药材一箱接一箱的买,整日里嘘寒问暖。
苏聘姲无心饭食,他恨不得急得挤出老泪,不知道真相的人还真以为他是慈父。
那时候苏聘姲要天上的月亮,他怕也会爬去给她摘一片下来。
对于杨超成来说,苏聘姲这个白捡的闺女就是杨家未来的希望啊。
太子的民心越来越差,二皇子母妃出身低微,只有这三皇子才有未来一争的实力。
而只要苏聘姲嫁了这喻泓洝,杨府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他杨超成的相爷梦终会实现!
想着想着又赶紧差人去买了最好的缎子给苏聘姲做了几身好衣裳。
在草草安葬了杨落竹后,杜香文接着也病了一场,杨康琢免不了对父亲多了几句寡漠的抱怨,却也不敢多说其他。
在杨家未来的“光明坦途”上,谁都不愿意舍弃自己的荣华富贵。
杨超成如此,杜香文也是如此,连身为兄长一同长大的杨康琢亦是如此。
只是苏聘姲再也不管杨府的事情,在听说杨落竹的死讯之后,她连反应都没有。
杨府的冷漠让她害怕,当然还有更让她害怕的事情。
那便是与喻泓洝的那桩婚约。
礼物和补品是连天的送来,他人却不敢相见,怕是也知道自己并不愿意见她。
苏聘姲此刻心中只是计划着该如何逃脱这个婚约,逃离这个冷漠的大宅。
可是她能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