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笑道：“怎么了？突然这么说？”
齐羽用手捂着脸擦了擦，然后沮丧道：“我觉得自己好没用，跟你比起来，我差太多了！”
“之前跟你比试厨艺，虽然是平局，但是我觉得我自己还是很厉害的。”
“那时候的我甚至觉得，自己只要开店，生意绝对不比你差！甚至比你陈阳的人间滋味生意更好！更受客人欢迎！”
“后来因为资金问题，我在你投资下这才勉强开了齐鲁小院。”
“签字时，我当时觉得听屈辱的……，说出来你别不高兴，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
陈阳默然。
结合齐羽前面说的，确实，向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借钱开店，让其入股，成功了，那是对手和自己分享的成功。
失败了，也许就是她这个主厨的失败。
对于骄傲的齐羽来说，她有理由感觉【屈辱】。
在她的认知中，陈阳是对手，好胜心让她一直想打败陈阳。
但现实却是她接受了陈阳的提议，接受了陈阳的投资，甚至接受了陈阳公司的名字……人间滋味。
齐羽很明显不是很会喝酒，只是轻轻抿了两口，她的脸颊就红了。
“今天又有客人说我们的菜色少了！”
陈阳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
齐羽叹了一口气道：“小五，你说我说是不是很傻？还想着跟你比，你有个好师傅，随时可以教导你，你自己也很聪明，一道菜随便学一学就是我要研究很久才能达到的口感。”
“我没用，这么久了，只能做几十道我自以为满意的菜品。”
“客人说的每一句话，说得每一道我不会的菜品，我都觉得像是嘲笑我的无能！”
陈阳看她说一句喝一口，很快就醉意朦胧了。
他一把夺过齐羽手里的酒杯劝解道：“其实我刚开始时还不如你呢，手上会做的菜品只有几道，不过没关系，爱吃不吃，咱们把菜品做好做精就行啊！”
齐羽摇了摇头：“我没法跟你比的，你学的速度太快了，到如今，虽然也只有几十道菜，但淮扬菜的看门菜你基本上全会了，而且还做得让人挑不出刺来……”
陈阳默然。
齐羽说的其实是实话，他有师傅和系统的双料加成，只要想学一道菜，又不是太偏门的，想要做好做精还是很容易的。
还有，陈阳没有说也不准备告诉齐羽的是，其实他感觉齐羽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还是那句话，一般的客人压根不可能这么做。
出现这种情况，一次两次还能说是意外。
但接二连三有人这么搞，那一定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捣蛋。
至于是什么人
齐羽得罪的那些鲁菜馆老板？
还不至于，说到底，齐羽还是给对方留了三分薄面的，理性的人都不会在人家新店开业时干这种事。
将心比心嘛！
那还有种可能，那就是冲着他陈阳来的。
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大。
“到底是谁呢？”陈阳抿了一口酒。
最后他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追究什么人来捣乱。
说白了，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齐羽自己牛比，谁也找不出茬子来。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样让齐羽的馆子菜品增加，质量又有保障呢？
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