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宗也没多说什么,干厨子这一行的,很多人换把勺子都不会掂锅的情况他也是见过的。
此刻正值下班的晚高1峰,谢朝宗的大奔在车流中开得不快。
一老一小坐在后排倒也没有心急,过了一会儿,谢朝宗从闭目养神中睁开眼对陈阳道:“小五,本来有的事情我不想提前告诉你,怕你有心理负担,但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提前说一下比较好。”
陈阳默不作声,只朝谢朝宗点了点头。
“主持今晚比赛的是夏宫的吕小燕大师!”谢朝宗缓缓说道。
陈阳闻言大吃一惊,吕小燕,一个非常女性化的名字,可他却是个实打实的男人。
这个男人跟老谢头,也就是老陈的师傅、谢朝宗的父亲是同一辈分的餐饮界老人了。
吕大师是国家特级厨师,尤其是在淮扬菜领域,可以说,他在帝都,淮扬菜领域可以跟他比肩的大师级人物,一只手数的过来。
如果老谢头跟他比,那老谢是汤包单项冠军,人家那可是全能冠军。
所以辈分一样,地位却差点儿意思。
而且这老头在业内,向来以脾气暴躁著称,早些年,带徒弟不像现在这么
温柔,老头可是天天用饭勺敲徒弟脑袋的主儿。
他的那些徒弟放到外边,老得都有五十来岁了,被他一敲脑袋一个包,照样p都不敢放一个。
陈阳之所以知道这些旧闻,那是因为他的同学里有一个叫蔡承志的家伙,他爹的脑袋就曾经被吕老头敲开了瓢,蔡家人说到他现在还瑟瑟发抖呢。
吕小燕来做评委,陈阳的心里更不蹬底了。
要是金陵汤包,那他绝对不怕任何人的挑战,可蟹黄汤包……
给他摸索的时间太短,不然经过试错,陈阳绝对有办法做出s+的蟹黄汤包出来。
不过今天虽然是一个比赛,但也是个同行之间交流学习的机会。
陈阳觉得,永远闭门造车,效率太慢,见识见识同行的操作,也许会给他不一样的心得体会。
想到这,陈阳又重新振作起来了。
“吕小燕又如何,我就不信他年轻时三头六臂。”
谢朝宗见陈阳听到吕小燕的名字后就闭口不言,还以为少年人怕了,于是劝解道:“小五,你年纪还小,把你所学能100用出来就行,不要有压力。”筆趣庫
陈阳闻言哈哈一笑:“师伯,你别担心,今天无论如何,咱绝对不给师爷和鸿运楼丢人。”
谢朝宗本来只是想推出个年轻人,输了也就输了,名声上虽然不好听,但咱们是抱着锻炼年轻人的目的参赛的,输了也就输了,等咱们老谢家第三代传承人成长起来,理事单位的头衔咱再抢回来就是。
可见陈阳明显听说过吕小燕的名声,却仍然这么自信满满,不禁感叹年轻真好,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终于,明明直线距离很近,开车却堵了半个小时车程的鸿运楼到了。
陈阳下车站在鸿运楼前不禁感叹,谢师伯家简直太有钱了。
就冲这牌面,不愧是帝都数得上字号的大酒楼。
可就在他们车绕到后门停车场,陈阳刚刚下车,就看着后门处气势汹汹地站了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他正神色不善地看着陈阳,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