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剪了头发，头发看起来短了一些，衬得面部线条越发硬朗冷厉。
光站在那里，就压迫感十足，别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沈既白解释说：“羽柠想着你平时工作比较忙，为了方便你教她跳舞，跟我说要和你做邻居。”
沈羽柠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乔熙姐姐，是我让爸爸把这房子给买了下来的。以后，你一下班回家就能看见我了，不用为了教我跳舞来回跑那么辛苦。”
许一菲眨巴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羽柠，她怎么不知道“小魔女”竟然也有这么细心体贴善解人意的时候？
最不可思议的是，沈既白竟然听任她“胡作非为”。
乔熙伸手捏了捏沈羽柠胖嘟嘟的脸，“看来小羽柠长大了，会替别人着想了。看来乔熙姐姐得送个礼物奖励我们小羽柠才行。”
一听说有礼物收，沈羽柠的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毫不客气地向她伸手道：“乔熙姐姐，我的礼物在哪儿呢？”
乔熙抱着沈羽柠开锁进门。
礼物是她早就提前准备好的，本来打算过两日再送给沈羽柠的。
是一双漂亮的软底舞鞋和一条汉服连衣裙。
“喜欢吗？”乔熙问。
“我很喜欢！”沈羽柠接过舞鞋和汉服连衣裙，“谢谢乔熙姐姐。”
“裙子我们等会再试，现在先换上舞鞋看看合不合脚？”乔熙帮她脱掉鞋子，换上舞鞋，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对一名舞者来说，舞鞋是一件非常重要的舞蹈装备。它是舞者身体的延伸，是舞蹈身体的一部分，所以舞鞋一定要挑合脚舒适的，知道吗？”
沈羽柠点头，怔怔地看着半蹲在地上温柔替自己换鞋子的乔熙。
“小羽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乔熙问。
沈羽柠摇了摇头，扁着小嘴巴，有些委屈地道：“我刚刚在想，如果我妈妈还在的话，她肯定会跟乔熙姐姐一样，帮我挑好看的鞋子和漂亮的裙子。”
乔熙手上的动作一顿，鼻尖发酸。
母亲永远都是孩子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就算沈既白再疼爱她，可有些情感是他这个爸爸的角色没有办法替代的。
不由得想起她的母亲袁蔓枝来。
她是她唯一的孩子，总想着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跟前，好看的鞋子和漂亮的裙子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乔熙心疼地摸了摸沈羽柠的小脑袋，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宽慰她道：“妈妈是最疼小羽柠的，就算她已经不在了，但小羽柠还有乔熙姐姐和一菲姐姐，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
沈既白的目光紧锁在乔熙和沈羽柠的身上，眼前这个甜蜜温馨的画面，让他的心底有种说不出来温暖和喜悦，空白的心终于在这一刻被填满。
他发现自己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安静又欢喜地享受着这一美好的时光。
这样温馨的面画，他不是没幻想过。
年少时的他，在确定自己对江雨凝的心意之后，他也曾幻想着有一日，他会如愿娶了她为妻。
一屋二人三餐四季。
后来，他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如果是个女孩，他保护她们娘俩；如果是个男孩，他们爷俩保护她。
可自打江雨凝死了之后，这个幻想就破碎了。
现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是他偷来的，美好而不真实。
许一菲一直在暗中盯着沈即白看，悄悄地凑到他的身边，刻意压低声音说：“要是乔熙给小羽柠当妈妈，我觉得挺合适的。二爷，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