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的水果刀,马哥的面色惨白如灰,额头冷汗涔涔,“二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沈既白弹了弹手里的烟灰,不为所动,淡声道:“你自己下不了狠手,我的人帮你!”
都不需要沈既白使眼色,已有保镖上前准备捡水果刀。
马哥吓得肝胆俱裂,抢在保镖前把水果刀捡起来,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我……我自己……自己来……”
他自知今天踩了雷,绝对难逃一劫,自己动手好过,颤颤巍巍地拿起水果刀,咬咬牙,把心一横,猛地刺向自己的左手背上。
与此同时,沈既白突然伸手搂过乔熙的肩,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她的头顶砸下,“别害怕,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
突如其来的“拥抱”,乔熙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尖刀刺破骨头,穿裂掌心。
痛苦的嚎叫声响彻整个酒吧,不少人被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吓得变了面色。
男人温热的身躯裹着她,似灼烧的熨烫着她,乔熙的心跳加快,周遭嘈杂,充斥着暴力与血腥,但是她没了之前的害怕与慌张,感觉特别的心安。
好像天塌下来,都会有人替她扛着。
这种感觉就像小的时候,父亲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别害怕!有爸爸在,没有敢伤害你!”
沈既白似乎没听见马哥惨烈的哀嚎声,声音比方才还要冷一些,“就左手碰了吗?”
马哥心头一悸,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脊背。
沈既白这话的言外之意是要不依不饶呀。
他也顾不上所谓的脸面了,连连磕头求饶,“二爷您饶了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马哥踉踉跄跄地爬到乔熙的面前,又是一顿磕头,“是我有眼无珠得罪少夫人,请少夫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
少夫人。
乔熙下意识望向沈既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一直冷着一张脸的沈既白,此时卸下了周身的寒意,就连面色好像也变得温柔了不少。
而他,竟然也没有否认这个少夫人的说辞。
赵时宇一脚踹开他,冷声道:“这游戏才刚开始呢,这不是还没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环节吗这么快结束岂不是不过瘾,马哥你说是吧?”
马哥眼泪狂飙,混合着沿着额头流下的血迹,狼狈至极,“二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沈既白也不再看马哥一眼,冲着保镖挥了挥手,语淡风轻地道:“带下去,你们好好陪马哥玩一玩,马哥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千万不可怠慢了他。”
保镖应声道:“是,二爷。我们必定好好招待马哥。”
“二爷,我错了,求你饶了我这一回……”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股炙热的液体从裤裆中流了下来,湿了一地。
看戏的众人纷纷掩嘴偷笑,小声窃窃私语——
“想不到平时令人闻风破胆的马哥,竟然也有跪地求饶吓尿裤子的时候,果然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恶人自有天收!马哥平时作威作福,没少人在他的手里遭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