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菲的话,让乔熙心下一惊。
她紧皱着眉头,连忙追问:“沈既白喜欢的人,死了”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也是无意中撞见的。”
这事得有两三年了吧。
那天晚上,许一菲原本是上朱冬然家找他玩的,可没想到沈既白也在。
两人喝了很多很多的酒,酒瓶子东倒西歪的铺了一地。
当时的沈既白已经酩酊大醉,不醒人事,还是一个劲儿地拉着朱冬然要继续喝。
朱冬然从他的手里抢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声音里带了几分无可奈何的恼意,“沈既白你醒醒,她已经死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你放过你自己行不行?”
许一菲当时以为朱冬然说的这个她,是指沈既白的姐姐沈雪卿。
因为沈既白和沈雪卿姐弟情深,自从沈雪卿死了之后,沈既白就跟父亲沈业昀断绝了父子关系。
沈既白猛地站了起来,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我知道她死了……怪我,都怪我没保护好她……”
朱冬然更气了,“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她的死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能不能不要把这个责任全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沈既白抓住朱冬然的肩膀,不停地摇晃,“不是的,要是我去早一步,她就不会死,她就不会死……”
朱冬然任由沈既白折腾,直至他累了,无力地瘫坐在地,才揽过他的肩头,跟哄孩子似的,“沈既白,忘了她吧,我们再找一个更好的,好不好?”
乔熙陷入沉默,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是做梦也想不到,冷漠如沈既白竟然还是个痴情种。
如果沈既白三番四次帮她,是因为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又会是谁?
那个人跟乔熙又有什么联系?
许一菲知道的并不多,想在她的身上找到答案是不可能的。
或许只能从知情者朱冬然身上下手。
说起来,今晚她是故意跳《天鹅湖》的,也是存了试探之意。
“许一菲。”
乔熙突然板着脸喊自己的名字,许一菲莫名感觉有些紧张,“怎么啦?”
“我说你这脑袋瓜里是怎么想的呀?”乔熙搂住许一菲的脖子,“知道沈既白的心里装了人,你还敢跟朱冬然狼狈为奸,想方设法撮合我跟他。”
许一菲连忙高举双手投降,“至少说明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比他那个见一个爱一个的弟弟沈廷豪好万倍不止吧。”
“再说了,乔熙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我见了都喜欢,你肯定能把他给拿下的。”许一菲贼兮兮地说:“你要是舍得花点功夫,我保证他的身和心都会是你的。”
重情重义
这个词用在沈既白的身上,乔熙只觉得讽刺。
要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那为什么当初能下得了那样的狠手,非要置江雨凝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