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半眯着眼睛，沉声问道：“你认识江雨凝”
乔熙摇头否认，“我并不认识她，只是听赵助理提起过她的名字。”
被忽略的沈羽柠不乐意了，拽着乔熙找存感，“乔熙姐姐，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哭，爸爸都会拿糖来哄我了。”
“乔熙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沈羽柠神秘兮兮，“我爸爸有好多好多的糖，可他很小气的，每次他只愿意分给我一颗。”
乔熙哭笑不得，说是秘密，其实是在吐槽，“糖虽然好，但也不能多吃，容易蛀牙，你爸爸这是为了你好。”
“好吧。”沈羽柠嘟着嘴勉强接受这个说法。
沈既白一手抱着沈羽柠，一只手伸向乔熙。
乔熙眉头微蹙，不明白他这伸手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
沈既白：“给糖。”
乔熙：“……”
乔熙：“我好像没有了。”
沈既白目光落在她肩包上，“你再找找看。”
乔熙：“……”
沈既白好像是认真的。
在某人的督促下，乔熙不好拒绝，只好打开肩包翻找。
别说，还真让她找出一颗来。
乔熙把糖递给他，“薄荷味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沈既白低头看着乔熙放在他掌心里的糖。
那颗早已经过期的糖，也是薄荷味的。
车子在柏油马路上匀速行驶，沈羽柠坐在乔熙的怀里已经睡着了。
乔熙犹豫了良久，还是开了口，“二爷。”
沈既白在后视镜里把乔熙的欲言又止全都看在眼里，“有话不妨直说。”
乔熙低头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沈羽柠，“我想问的是羽柠的妈妈，她是去世了吗”
沈既白面色一沉，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
乔熙敏感察觉到他的气场发生了变化，连忙道：“当然，这个问题二爷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话，也可以当作我没有问过。”
“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沈既白沉声道:“她生羽柠的时候，难产大出血。”
“羽柠是真的很坚强。”乔熙给怀里的沈羽柠调整了一个姿势，让她睡得更加舒服一些，“我以为你会瞒着她，然后告诉她妈妈只是出了远门，然后在某一天会回来的。”
“说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沈既白瞥了乔熙一眼，“再说了，我上哪儿找一个妈妈赔给她。”
……
乔熙刚回到家，许一菲的电话打了过来。
“乔熙，你到家了吗”
“嗯，刚到。”
许一菲八卦欲满满，“快跟我说说呗，你是怎么跟沈既白那个冰块脸认识的。”
乔熙耐着性子把白藤镇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许一菲，连同在酒会上认识朱冬然的事情也说了。
就算她不说，想必许一菲也会追问。
“原来如此。”许一菲恍然大悟，“难怪小羽柠那么黏你。”
“她黏我，一是因为我曾经帮助过她，二是她从小就没有母亲。”乔熙道：“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沈既白就算对她再好，也没办法弥补母亲这个角色的。”
许一菲不置可否，“我也觉得是。”
“小羽柠的妈妈都走了那么多年了，沈既白难道就没有想过再替她找个妈妈吗？”
“这个……”许一菲犹豫几秒钟，还是决定坦诚告知，“其实，羽柠不是沈既白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