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宇解惑道:“沈廷豪想拿下城西那块地,传言多次亲自登门拜访正一的张总,可都吃了闭门羹。今晚,听说张总也来。”
所以,就算知道梧桐酒店是个地狱,他沈廷豪就算是冒着被扒一层皮的风险,也要来拼上一把。
朱冬然竖起大拇指,“我敬他是条汉子。”
“二爷。”赵时宇欲言又止。
沈既白一杆下去,又开了一局。
倒是朱冬然沉不住气,对赵时宇道:“赵时宇不是我说你,改改你那磨磨唧唧的性子,有话你就直说。”
赵时宇望向沈既白,才缓声道:“二爷,乔熙小姐也来了。”
闻言,沈既白握着桌球杆的手,动作一顿。
白球,打偏了。
这一杆大失水准,瞄准的球没进。
沈既白的“不冷静”举动全都被朱冬然看在眼里,八卦欲顿时被点燃,贼兮兮地问赵时宇,“乔熙小姐是谁”
见赵时宇不敢说,朱冬然又自行发挥想像,“该不会是小羽柠的救命恩人吧”
就是据说与江雨凝长得十分相似的那位。
赵时宇微微点头说是。
沈既白觑了一眼莫名兴奋的朱冬然,淡声道:“该你打球了。”
朱冬然掐灭手里的烟,语气有些压不住的兴奋,“不玩了,凑热闹去。”
宴会上依旧灯红酒绿,热闹非凡。
乔熙等了很久,也没见周霁修的出现。
却无意中听到白妙玲对白恩娜道,“不用等了,周霁修今晚不会来的。”
白恩娜有些失落,连忙追问:“妈妈,你从哪儿打探来的消息确定他真的不来吗”
“消息是从黄太太那儿打探的,错不了。说昨天周燕姗练舞时不小心把脚给摔了,周霁修陪她出国治疗了。”
这位黄太太与周霁修的母亲走得近,经常约一起打牌。
这小道消息错不了。
出门前花了几个小时精心打扮的白恩娜,希望落了空,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这周燕姗是故意的吧,早不摔晚不摔,非得这时候摔。”
原来是周燕姗摔了腿,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小的时候,和周燕姗睡同一张床的,就像她的亲姐姐一样,两个人无话不谈。
现在突然听到她受伤的消息,乔熙既难过又是担心。
“乔熙,过来!”
对上乔伟明那张笑开了花的老脸,乔熙心里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
“乔熙,这位是华盛集团的沈少爷。”
华盛集团,沈少爷。
那不就是沈业昀那个老不死在外头跟小三生的私生子——沈廷豪。
沈廷豪长相远远不及他哥沈既白赏心悦目,但勉强也够得上帅哥的称号,眼睛细长,不言苟笑时跟他父亲一样容易给人一种阴森狠唳的感觉。
男人面色浮青眼眶微黑,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沉浸酒色,把身体给掏空了。
乔伟明相互替他们做介绍,“沈少爷,这是我的女儿乔熙。”
沈廷豪对乔熙是满意的。
饶是他常年扎在美人堆里,可刚乔熙一个背影侧脸都叫他惊为天人。
这女人,他沈廷豪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