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至晚冲着她眨了眨眼，把手指放在了嘴前，笑了笑。
邢菲稍稍点了点头，算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和秘密。
大巴车在一阵欢呼声中穿过空间节点，大夏铁军梯次后退。
江至晚背着长槊，与月矢春樱一起站在最后面。
“东都没了。”月矢春樱发出一声轻叹。
远方的巨兽们还在赶来，路上那些令人引以为傲的建筑，被碾成一堆石块。
这个耗费了几百年建设起来的城市，连同他蕴藏的文化，一同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家没了，还能造，人没了，才是什么都没了……”江至晚伸手，揉了揉这小萝莉的脑袋。
最后一辆坦克已经进入空间节点，江至晚把月矢春樱也推了进去。
“落幕了！下次再来，就是反击的时候了！我会让这里成为大夏的行省！”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最后检查了一眼，确定目之所及再没有一个大夏人，转身，跨进空间节点。
忽然，他觉得背后寒意大盛，强大的感知力告诉他，五千米高空上，有一尊极其强大的存在正在快速掠近！
“我的那个冒牌货到了，跑！”雅典娜忽然在心中高喊。
江至晚直接窜进了空间节点。
那一刻，他也感知到了那个存在。
她和雅典娜长得一模一样，一身碧蓝色的贴身战甲，将修长火辣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唯美，金色的长发在空中闪耀——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里只有眼白，她一定是倾国倾城的绝色！
“江家血脉，把自己伪装成近古，装得很像啊！”
“那就代表主，抹杀你吧！”她看见江至晚冲入空间通道的瞬间，手中权杖猛然掷出。
没有产生音爆，没有产生什么火焰缭乱的异象。
权杖路过的空间尽数垮塌，权杖路过巨兽，那些巨兽也被可怕的力量卷成肉末！
她从空中出手，仿佛上帝一刀将整个东都与血色天空划成两段！
“这特么的是什么力量？”江至晚回头看了一眼，大惊失色。
“这就是老娘巅峰期的力量！”雅典娜自豪。
“好汉不提当年勇！”江至晚纵身一跃，赶在权杖到达之前飞入空间节点。
节点拒绝丘级以上强者，那权杖的力量太强，似乎被排除在了节点之外。
可是那磅礴的力量依旧跟在江至晚的身后！
那力量经过的地方，空间通道被卷成一地碎屑，好像是一艘核潜艇冲进下水管道，把下水管道拧成碎末。
“这也太狠了，还好当时在周子义面前装作近古，否则刚出帷幕就被一巴掌拍死了！”江至晚暗道侥幸。
江至晚在前端疯狂逃，跟在后方的力量不断地摧枯拉朽！
江至晚猛地转身，长槊扬起：“横断沧海！”
涛涛水流横拍出去，数万吨的海水砸在那冰蓝色的力量之上，瞬间化为虚无！
江至晚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刚才他用这招斩杀了沧海元素体，一时让他自己产生了一种无敌于天下的错觉。
可现在，新雅典娜的一招彻底把他打回了尘埃里。
“横扫千军！”
“真龙啸破！”
他甩出一道道武技，对那冰蓝色的力量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唯一的作用，是江至晚利用反作用力，在空间通道中不断加速！
“雅典娜，想个办法！”江至晚脸色发白。
“战争审判，是审判力，是既定的命运，被追踪者无可逃遁……除非……”雅典娜低语。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正面击溃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