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台？”江至晚反问。
“将军府的智能ai会自行查看他们所有的社交平台和过往记录，如果是一些恶意中伤大夏的家伙。”南宫悬水看向北方，“将军府曾经将许多潜入大夏的强者枭首示众，这一次，恐怕会有很多家伙自投罗网吧？”
他说着，稍稍后退，示意江至晚过来，有些事不方便林染听。
“我那老班长周子义……戍边人有过怀疑和调查么？”江至晚问南宫悬水，周子义的性格太极端，江至晚不信戍边人毫无反应。
“周子义的性格变化来自于灾难发生的第二天。”南宫悬水面无表情地说着，“戍边人认为他的思想被什么东西入侵了。”
“进入地铁祭坛后，他的性格开始趋于稳定，我想，是什么东西占据了他的思维。”
“他进入医院后，我在附近发现了范思哲的身影。”
“范老师？”江至晚皱眉，那是他的英语老师，灾难发生后，他活着来到了这里，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交给戍边人吧，估计一两天就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了。”南宫悬水伸手，犹豫了一会儿拍了拍江至晚的肩膀，“做得很好！这次去出云，算是戍边人，不归人和将军府对你最后一次联合考察！”
“考察什么？”江至晚问。
“横江槊已经交给你了，看来连将军府都想让你成为下一代年轻人的领袖！”南宫悬水那张死人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他向医院飘然后退。
留下一句：“如果我们马革裹尸，就靠你带着孩子们，继续冲锋了！”
江至晚站在那里，看着南宫悬水。
林染从后面走了上来：“这老头谁啊，轻功不错！”
“一个老去的戍边人……”江至晚总结了一句，回头问，“出云，你去么？”
不管江至晚怎么想，林染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了，他磨刀霍霍地在手机上翻看着出云的地图，一边小声问江至晚：“歌舞伎町有没有被吞没？”
江至晚一脸狐疑地看着这位血气方刚的少年。
“我是想用批判的目光去看一看，那种地方能够磨炼男人的意志！”林染努力挺直了腰背。
“末日在前，人们应该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情了，还是备好你的子弹，磨快钢刀吧！”江至晚把长槊放进了木匣里，走向自己的队友们。
林染脸上的表情明显浮现出一丝丝黯然，两秒后，他忽然对着江至晚喊了声：“或许这个时候，那边的生意反而很好呢？”
江至晚愣了愣，忽然觉得林染说的很有道理，否则，那些姑娘们还能通过什么方式求生呢？
队友们还在讨论着周子义的表现，直到江至晚走到他们的面前，他们一个个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江至晚。
江至晚扫视了一眼这些队友们，开门见山：“现在我们继续回巡防地点，周子义的事情谁都别说出去！交给戍边人解决！”
那辆依维柯已经被六排的人开到了医疗营地，张震自告奋勇地坐上了驾驶座，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了江至晚。
江至晚低头一看，手机上是一条微信，上面只有八个字。
“迎难而上，万劫已毕”
发送人“神棍老爹”。
“你爹的意思是——你生平的那些劫难已经被你击溃了？”江至晚再看了看那八个字，“因为你加入戍边人，用天地同寿直面了那些必死的劫难？”
张震轻声叹息：“不知道，我那神棍老爹带着老妈已经从照明厂辞职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不见了？”江至晚沉吟，“看了附近的几个摄像头么？”
“没用的，我爹是天师派玄门正宗，真想走的话，一个土遁就到三百米外了！”张震低着头，拧动车钥匙，“我也不知道他整天神神叨叨的，到底想做什么，但是经过今天这事儿，我想他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用意吧！”
“那就别找了，当你需要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的。”江至晚拍了拍张震的肩膀，“总之，你爹还是很关心你的！”
张震轻轻点了点头。
车上了大道，身边除了巡逻和运输车辆，再无其他。
程星淼和邢菲靠在座椅上，默默地睡着，两个校花级别的姑娘在此刻居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