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乔梓欣抱着一堆衣服还有两个首饰盒回到了家,这些东西只有乔梓欣和她死去的姥姥知道这些东西放在了哪里。连康辰也不知道。
乔梓欣先把要穿的几套衣服熨烫一下。
然后自己把头发盘起来,围上朱红色的发带,发带上坠着三颗米粒大小白色的和田玉。正好点在发际线上,俏皮又不失庄重。
穿上云白色的旗袍,胳膊上一个绿翡翠的玉镯。手上拇指戴着一个玉扳指,上面刻着一个邹字,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是邹家当家人的象征。
没有过多的修饰了,没有钻石,也没有金银那些俗物。
给人一种古典美人的象征。
踩上一双高跟鞋,抬手投足间,落落大方。让人不敢亵玩。
王钜还是第一次看到乔梓欣把头发挽起。
王钜见了,钜知道他这一辈子都逃不开乔梓欣了。
白珊带着礼服过来的,结果看到这样的乔梓欣,突然想离她远远的,若和乔梓欣站在一起肯定会成为她的衬托。
乔梓欣把另一个首饰盒打开,都是一些好看的老物件,蜜蜡翡翠金银,满满的一大盒子,分门别类的放好。
“小丫头,挑一个带吧!虽然不能送给你,但还是能替你撑些场面。”乔梓欣对白珊说。
白珊连连摆手,“我还是带我这些俗气的吧!我带不出他们原有的韵味来。”
康辰也上前对姐姐说:“姐,收起来吧!白珊还是适合西式的打扮。传统的她的礼仪还差些火候。”
乔梓欣听了也不再坚持,转身放回房间内,拿出两个礼盒,一份给了康辰,一份拿在手里。
这时柏叔上门,王钜穿上柏叔为他连夜定制的西装。
别看柏叔名不经传,但柏叔测量完尺寸后,裁剪从不用尺子,也不画图,裁剪一气呵成。
若论高定,说得上名字的品牌也不一定比柏叔有才华,只是柏叔年轻时为情所伤,才不做事业。一年也就做那几身衣服。
让柏叔做衣服花的从不是钱,而是人情。
“表小姐,今年还是做旗袍吗?”柏叔一边给王钜整理衣服,一边问乔梓欣。
“柏叔你决定,反正你做的衣服都好看,我适合穿什么衣服您比我还清楚。”
柏叔点点头,又从身后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了乔梓欣。
一串翡翠十八子,静静的躺在里面,一看就是清朝的老物件了。
柏叔亲自把十八子拿了出来,别在乔梓欣旗袍胸前的扣子上。
深情地端详了好一阵。
看着这样的乔梓欣有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柏叔,我有十八子。你这个太贵重了,你自己收着。”乔梓欣是不肯用的。
“那本来就是你的。”柏树说完,深深的看了十八子一眼,像是在告别,然后转身走了。
乔梓欣看着柏叔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
“姐怎么了?”康辰看姐姐这样失控担心不已。
“四姨是像外婆一样幸福的人,有一个人一直在深深的惦念着她。即使人走了,但还是被深情守候。”
乔梓欣这话是对康辰说的,也是多王钜和白珊说的,更是对自己说的。
“那柏叔为什么一直对你这么好,对别人却总是淡淡的?”康辰疑惑道。
“理论上来说,我是四姨的孩子。如果四姨还活着一定和柏叔在一起的。我就会是他们两个的孩子。”
乔梓欣用手轻轻抚摸着十八子,像是在承接这份难得的疼爱。
康辰见姐姐这样赶紧转移话题,“姐,给刘老准备的是什么礼物?”
每次出席晚会,乔梓欣都要把他的那份礼物也准备好。
“一幅字,一幅画。”乔梓欣简单的说。
“真迹?”康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