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气息，让老太君心中都颤了颤。
她担心楚羽从此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堕入无尽的深渊。
“没事，杀多了，就习惯了。”
楚羽眯着眼睛笑了笑，陷入了深深地回忆。
他前世做事总是留三分，三番五次生擒域外侵略者的首领，却听信了他们口中的誓言，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原谅。
直到最后，身死道消，甚至连累了自己的爱人……
非吾族类，其心必异！
非吾族人，其心必异！
他已经在冥界杀了九个轮回，若成魔，早就成魔了。
“羽哥儿，人是贪婪的，所以有时候会因为金钱，地位冲昏头脑。”
“这种人若是无法对你造成威胁，你又何必非要了他的性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宽恕别人，何尝不是如此？”
老太君苦口婆心，楚羽静心聆听，最后只浅浅地回了一句话：“狮子缚兔，亦用全力。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说完，躬身告退。
他的经历和阅历都不是老太君能相比的，与其争论不休，倒不如果断一点表明态度。
楚羽心中很明确，他轮回归来，身份只有一个——复仇者。
为自己复仇，斩了那几位孽徒，为百万龙兵复仇，灭绝域外各族。
最后，寻到云瑶，与自己的爱人不问世事，去过神仙眷侣的生活。
“瑶儿，你到底在哪里？”
……
龙溪镇外。
王天重和司空震再度聚首。
二人身上的锦衣华服皆布满灰尘，像是从土中抛出来的一般。
“王兄，你也这般模样？”
“司空兄，你还也是一样。”王天重闻言苦笑，司空震也跟着苦笑。
百万家业，毁于一旦，这一战，他们败得体无完肤。
若不是最后两家动作快，怕是一分钱也撤不出来。
就说王家，家中的细软几乎全部被带出，全都送入了在龙溪镇外的府邸。
狡兔三窟，老狐狸真就是老狐狸。
“真没想到，咱们两家竟然败在了萧家的一位家丁手上。”
王天重叹了一口气，不甘，失落，在此刻迸发而出，却只能随着一声叹息，倾泻而出。
司空震听言，看向王天重：“王兄，你还认为那是一位普通的家丁吗？拥有让上百号人提升实力的秘法，这除了某些大宗派，也就那里能拿出了吧？”
“你是说……天书书院！”王天重神色一震，脸色变得复杂，“怪不得，萧家落入如此绝地还能起死回生，必然是天书书院出手了！”
“我记得初雪那丫头就在天书书院，怕是她给萧家带回的秘法！”
王天重肯定道。
司空震认同地点了点头，又道：“王兄，我记得勇毅那孩子也在天书书院，他……”
“我那孙儿过几日就回来，到时候，他的师尊也会一并跟来！”王天重见到司空震点到如此，也开门见山地说道。
司空震自然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英喆那孩子过几日也会从书院归来，他的师尊也会一并跟从！”
“那可就太好了，这一次，必然要让萧家死无葬身之地！”
王天重双眼赤红，他王家的子弟，楚羽可是杀了不少啊！
司空震何尝不是如此，恨楚羽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生啖其肉，痛饮其血！
“王兄，为了以防万一，趁孩子们都还没回来，你我要再去一个地方！”
“哪里？”
“剑渊！”
司空震眸光微闪，拳头上暴露的青筋剧烈地跳动。
萧家，这一次，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