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五块。”“谢谢惠顾。”
纪凡和那老头都在念叨着，看来两人对于这卡片的结果都一样关心。
直到纪凡刮开了最后一个涂层。
“我了个大草！一万！”
那老头和纪凡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吼叫着，纪凡站在那老头的旁边，激动地跳脚，手舞足蹈的样子，连老头子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你挑了半天，还真挑出来了个好卡啊。你是不是能看见？！”
那老头瞅着纪凡的模样，揪着山羊胡，疑惑地问道。
“老爷子，我怎么可能看得到啊，我要是看得到，还会这么兴奋嘛？这东西讲究的就是运气，谁先用完谁先走呗，大不了我耗个一年阳寿。”
那老头将信将疑。眼前这大胖小子估摸了半天，还真给他弄出来了，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而且他这个解释也是小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的，搞得他都想刮一个玩玩了。
“行吧，那我现在就给你兑换。”
沉默了半天，那老头子倒也是信守承诺，掏出他的手机就打算给纪凡微信扫个码。
但是纪凡哪来的手机啊，他直接蒙蔽了，连秦淑环的手机都是个很古老的手机，纪筱筱那么懂事的女孩子也绝不可能会让秦淑环给他买个手机，所以纪凡一家三口总共才一部手机，一台老式电视。
“那这样吧，老板，你带我去买个手机吧，我就不要你的钱了。”
纪凡沉吟一番，带着一点祈求的目光看向那老板。
本以为那看起来有些精明的老头子不会答应，但没成想那老头听了一会儿，捏了捏油渍麻花的山羊胡，那感情好啊，一部手机才几个钱？他这不白赚？
那老头子嘿嘿一笑，拜托旁边店的店主看了看门，跟着纪凡就出去了。
老头子不高，腿脚却挺灵便，在纪凡面前带着路，竟然有一种飞檐走壁的感觉。
正巧距离彩票店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花为店，是专买手机的。
“好了，你进去看看吧，我就在外面等着你。”
那老头子装得很大度，在门口负手而立，还装成一代宗师的样子了个屁的。
纪凡撇了撇嘴，进了手机店。
过了一个钟头，纪凡才摸着鼻子从手机店走出来，手里提了两个盒子，看起来沉甸甸的。
随后纪凡看着外面的那老头子，尴尬地笑了笑。
“俩叫啥来着，俩魅特50普肉，讲了讲价，一共9998。”
站在外面负手而立的老头子顿时没了宗师风范。他直接咆哮起来，小小的老身板差点要跳起来打纪凡了，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俩手机你花9998！”
“你是真不给我留啊，李奶奶的！”
纪凡摸了摸头，看着骂骂咧咧的那老头子进去付钱，愈发开心了起来。
其实也不算是没给那老头子留，之前开刮刮乐，不是还有些零头嘛，也权当给他施舍施舍了。
过了几分钟，那老头子才一脸肉痛地从花为手机店出来，又是对着纪凡一顿吹胡子瞪眼的输出，这才迈着鸭子步回到自己的彩票店里，关上门，直接有些自闭的状态。
纪凡耸了耸肩，他之前把那些卡片都看过了，除了这个一万的，其他卡最多有个两百块的，纪凡想了想，也甭去费时费力地买了。
他高高兴兴地提着两部手机回到了学校。
这魅特50普肉，店员一开始说是不讨价还价，但是最后还是在纪凡的一种帅气下败了阵，纪凡还保证以后会再次光顾，这才以一种低价把手机卖给了纪凡。
纪凡寻思着一部手机给筱筱，另一部给秦淑环。至于他自己嘛——不用也没关系，反正他还会再挣钱。
来到学校，再次翻墙过去，纪凡就依靠在教室外面的窗台上，等着纪筱筱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