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双赢的局面。
而南疆国那边,纵使妖妃对皇室不忠,意图不轨,但苦在酋长国皇室这边没能拿出证据。
因为妖妃在死后没多久,身体就因“生死蛊”而化作一滩血水。
与她有首尾的那位大医师,也莫名其妙地在牢中暴毙身亡。
酋长国皇室是实打实吃了个闷亏,还得被对方找上门要说法。
憋屈归憋屈,这帮主和派还是惧怕战争和战争带来的后果,主张给南疆国赔偿求和。
主和派的建议,听得清栩一阵恼怒,当即就怼了回去:
“呵!照你们这么说,我们酋长国就该任人欺辱,只能息事宁人地求饶吗?!”
见皇长孙开口,主和派的人面面相觑,多不敢反驳。
唯独年纪最长的那位臣子缓缓道:“皇长孙殿下此言差矣,我酋长国多年前皇室前遭遇重创,兵马自此也一蹶不振,与刚平息战乱不久的南疆与东辰,着实难以匹敌。如若硬碰硬,实非明智之举。”
“那依张阁老所言,只有忍气吞声,才是明智之举咯?”
清栩怒极反笑,少年初具的皇家气魄,也异常凌厉。
他不等对方回答,就朝老皇帝躬身行礼道:
“皇爷爷,东辰将我们视为附属国命令,南疆则将我等当傻子般愚弄,这两国欺人太甚!孙儿奏请亲自率兵,主动宣战!”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两派官员更是吵得不可开交。
老皇帝的身体本就没恢复多久,被吵得头脑发懵,最后只能挥手宣布,此事待问过夙古大祭司后,再做决断。
待散朝后,老皇帝便将清栩单独唤到了书房,耳提面命:
“栩儿,你是未来酋长国的君主,方才在朝堂上所言,实在有失分寸!”
“皇爷爷,孙儿实在看不惯那帮老臣,只顾自己安享晚年,连国之尊严都可以任由他国随意践踏!”
清栩自幼便被当作未来储君培养,该懂的道理都懂,“何况,便是为了百姓长久安定,一味的妥协也达不到效果。他们只会一次次变本加厉,最后将我们举国奴役!那时,我国臣民皆是鱼肉,只能任由刀俎宰割。皇爷爷,到时再反抗,为时已晚!”
看着与自己年少时有几分相似的孙子,老皇帝内心欣慰,面上却不显露:
“你说得固然没错,但凡事若还有转还的余地,能不开战,我们便不要开战。至于究竟哪一步,待朕问过夙古大祭司再做决定。”
提到夙古大祭司,清栩才想到自己来找老皇帝的目的,低声问道:
“皇爷爷,您可知夙古大祭司是什么人?他为何能在众多大祭司中脱引而出,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家唯一大祭司?”
老皇帝没料到清栩会突然问大祭司的事情,愣了一瞬后才道:
“皇家唯一的大祭司,自是通过大祭司的选拔流程和天象来定,乃天选之子。他不仅有博古通今之才,洞悉未来之势,还精通观星、占卜、阵法、玄学……夙古大祭司是历代以来最优秀的大祭司,多次劝荐,都为我酋长国成功趋吉避凶。你突然问这作甚?”
“有这么神么?”
清栩小声嘀咕了一句,才反问道,“那皇爷爷也不知这夙古大祭司究竟来自何方?师承何处?年方几许?成家与否?”
一连续的发问,让老皇帝觉得自己孙子是当真不太对劲,眉心都皱起了疙瘩:
“栩儿,这些关于大祭司自身的信息,他是有权不与我们说明的,这是他们的权利。”
“我们连他们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那万一他们是敌国的奸细,误导我们做出错误决定,我们岂不是任人摆布?!”
清栩细思极恐。
“荒唐!”
老皇帝立刻沉声喝道,他们历代皇族甚至举国臣民,对皇家大祭司都极度尊崇,甚至到了敬畏的地步,自然容不得他人对其产生质疑,“栩儿,今日这话,你切不可再说第二次!皇家大祭司的身份最重要的是‘天定’,人不可忤逆天意,否则我酋长国定会遭致祸端,你可明白?”
鲜少见老皇帝这边慎重其事,尽管清栩万般不愿,还是老老实实道:
“孙儿知道了。”
老皇帝也知晓方才自己的语气太过严肃,转而想起另一件事,笑着与他打趣:
“栩儿,你也快到了成家的年纪,朕瞧着上回那位陶医师不错,你觉得呢?”
清栩瞬间红了脸,眼神飘忽:“皇爷爷,你怎突然说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