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陶蓁蓁在听了骤雨所言,在搬动沈之齐的时候,依旧战战兢兢。
直至通过密道再次来到城外,陶蓁蓁悬着的心再落入了肚子。
但就沈之渊府中竟然有通往京城郊外密道一事,陶蓁蓁着实对他刮目相看,也觉得将自家小妹交到他手中,更为放心。
如今京城风云变幻,但愿他们远在塞外酋长国的帝都,不要受到波及。
殊不知,中原大陆只要一国易变,其他诸国又岂有独善其身的道理呢?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被陶蓁蓁惦记着的陶夭夭,正与淑妃和姜明花等人,“受邀”参加酋长国皇宫举办的“寒食节”。
在这一天,包括皇族的所有臣民,只能食用生冷的食物。
便是需要烹饪煮熟的食物,也需要吃前一日烹饪好后,再将其放冷之后,今日再食用。
这是酋长国举国祭祀的节日,感念忠臣之志,将其葬于绵山,修祠立庙,当日禁火寒食,以寄哀思。
陶夭夭等人被皇长孙清栩轻而易举带进了盛典后,老老实实地坐在了边角不起眼的位置。
怕引起怀疑,清栩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悄然在陶夭夭身侧低语:
“陶医师,你当真靠这种方法,能试探出本殿皇祖父所犯何病?”
那晚,清栩的启蒙武学老师蒙毅将军找到他诉说计划时,清栩直觉有些疯狂。
但蒙毅大将军刚正不阿的作风,一心忠君为国的表现,又让他不得不信服。
只是每每念及陶夭夭看起来比自己还年幼,清栩心里就直打鼓。
此时,陶夭夭仰起那美得如森林精灵的面庞,给了清栩一个灿若朝阳的笑:
“皇长孙尽管放心,在下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敢出此下策。若是事后事情败露,皇帝怪罪下来,在下也愿一律承担!”
清栩本想质问“你一介草民,怎会承担得起”!
可到了嘴边的话,却在对上陶夭夭那双如桃花瓣般魅惑又清纯的眸子时,给生生咽了回去。
少年的脸上甚至惊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声,丢下“那便好”三个字,便匆匆离去。
陶夭夭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女,怎会看不出清栩是在害羞,只是没有点破。
倒是一旁的姜明花贱兮兮地凑了过来,挤眉弄眼:
“啧啧!这小皇孙看着也不错,你帮了他摆平那祸国的妖妃,这酋长国的江山往后都是他的,入股不亏呀!”
陶夭夭也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一针见血:
“师兄,我若将这话与阿渊说了,你手中那块堪比移动提款机的令牌,不知还保不保得住呢!”
“这……你怎能知道?!”
这令牌,分明就是陶夭夭睡着的时候,沈之渊给他的。
难不成陶夭夭当时竟是在装睡?
装睡倒不至于,只是她无意间见到姜明花极其宝贝他那块令牌,好奇看了两眼,觉得眼熟。
怎料一诈,姜明花就自己招了。
这二人,果然背着她有猫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