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结束,沈之修并未觉得身体有任何异常,只是左手手腕处,多了一个血滴般的血色标记。
“好啦!现在就随本宫去拿你想要的一切吧!”
话音刚落,七名墨绿斗篷的人瞬间出现在他们四周。
沈之修甚至没能来得及看清他们的动作,自己已经被移到了御书房中。
“来人啊,有刺······唔!”
陈公公发现有人闯入后,就被斗篷人之一撂倒在地,不知死活。
而后,七位斗篷人围绕着皇帝和沈之修而站,苍白的手指在胸前飞速结印,将二人笼罩在一片与方才极其相似的黑雾中。
女子的声音在沈之修的脑海中响起:
“去吧,问你父皇要你想要的。你们如今所说的话,周围的人都不会知晓。他若是配合最好,能下一道圣旨让位;若是不配合,想怎么处置,本宫都能帮你办到!”
“弑君”两个大逆不道的字,自沈之修脑海中闪过,他的表情有一瞬的挣扎,视线一瞬不瞬盯着正在拟定奏折的皇帝,一字一句:
“父皇,你好狠的心呐!儿臣便是与南疆有所勾结,但从未想过颠覆东辰江山,你怎能因此就对儿臣赶尽杀绝?!”
皇帝已从之前的震惊缓了过来,视线越过沈之修看向周围的七位斗篷人:
“修儿,你竟与邪巫为伍?!不怕遭他们反噬吗?!”
“邪巫”两个字,对沈之修来说是比较陌生的,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大陆有巫族的存在。
从皇帝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后,也只是怔忪的一瞬,继而自嘲地笑道:“呵!父皇,您不是说这世间根本没有巫族存在吗?你怎就一眼能判定他们是邪巫呢?”
皇帝被怼得一滞,眸色微沉:“这些事情,不是你们如今该知晓的。”
顿了顿,皇帝突然反应过来先前沈之修所言,将被他捏碎丢进垃圾桶的圣旨捡起来摊开:“朕方才着实是在拟旨,但朕下不了这个狠心,是准备再给一次机会的!”
沈之修微愣,视线扫过那道最新的圣旨上,只说了罚禄三年,禁足半年,一年内不可参与任何朝堂正事······
他这才想起来,方才在神秘女子给他看的奇怪影像中,那张圣旨根本就还没有盖上玉玺的红印!
一瞬间,沈之修所有的情绪蜂拥而出。
懊恼、悔恨、委屈、感动、愤怒······
这让他目眦尽裂,通红一片,沙哑着嘶吼:“父皇!你为何不早些下旨将儿臣放出来!”
皇帝被他吼得有些莫名,面色越发难看:“你犯了那么大的错,朕让你在死牢中多待几日,长长记性,难道这还不成?况且,朕本就准备明日放你出来,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
沈之修内心悲切,他如今都已经卖身为奴,怎么可能没有不同?!
“晚了,父皇······”
沈之修低声道,带着决绝:“晚了!父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