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沈之渊不仅没有半分恼怒,还觉得万分庆幸。
庆幸自己“只愿与一人白头偕老,对其忠贞不二”的坚持。
才会与最好的她邂逅。
陶夭夭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起鸡皮疙瘩,连忙岔开话题:
“我哥倒是还有一样肯定喜欢的。”
“什么?”
“玉石!”
陶其华曾是纨绔中的纨绔,虽说如今发奋图强,戒掉了许多不良嗜好,但很多风雅的爱好却依旧保存了下来。
闻言,沈之渊若有所思。
……
次日清晨,璃王府内,沈之齐第九次尝试翻自家围墙去瑾王府,很不幸又被奉命看守他的陶蓁蓁发现了。
这回他几乎不用陶蓁蓁动手,就自己麻溜地爬下了围墙,异域风情帅气的脸庞有些菜,站在墙角一动不动。
虽说自家七哥有给他密信,说自己母妃已安然无恙。
可不亲眼去瞧瞧,沈之齐的心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陶蓁蓁见他这般,以为他又想起淑妃的事情而伤心难过,难得竟走近了安慰:
“璃王殿下,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你这么闹下去,皇上便一直不会放你出璃王府,淑妃娘娘在天有灵,定不会愿意看到你如此。”
沈之齐:……
他母妃在天没有灵,还好好地活着呢!
见他依旧沉默,陶蓁蓁又自顾自道:
“我七岁那年,其华三岁,夭夭还未满周岁,便传来爹娘在回京途中遭遇伏击后,下落不明的噩耗。
弟弟妹妹不懂事,不知何为伤心。
可我知道,爹娘恐再也回不来了,便把自己锁在房中三天三夜,哭了三天三夜。
自那以后,我便再也没哭过。
因为我知道,若是我倒下了,其华和夭夭便会失去最后的依仗,认人算计欺凌!”
所以无论再苦,再累,她都要为他们撑起半边天。
奈何陶蓁蓁并不善言辞,性情火爆,外加当初总有叔父陶明一家挑拨,兄妹三人的关系闹僵了好一段时间。
好在如今,慢慢好转了。
沈之齐和陶蓁蓁以前就认识,还因一些小事结过梁子,差不多是相看两厌的地步。
沈之齐还是头一回听陶蓁蓁说自己的过往,顿觉尴尬的同时,还有一丝自己尚未发现的疼惜,如雄狮般的大块头有些迥异:
“本王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找个人说说话、喝杯酒而已,没有要去皇宫闹事!”
顿了顿,见陶蓁蓁面露难色,沈之齐故意道:
“难不成,你还能陪我喝?”
别看陶蓁蓁飒爽的英姿丝毫不逊色男子,但酒量却奇差无比,所以几乎滴酒不沾。
可念及沈之齐的情况,她竟难得点了头:
“行!我陪你喝便是。”
这下沈之齐又骑虎难下了,他只是想出门个门,怎就这么难了!
事情最后是怎么发展到二人在花前月下喝酒,沈之齐已经记不起不起来了。
因为他没想到,陶蓁蓁平日里是多么不苟言笑的正经人,才喝了两杯,竟然……竟然就开始耍酒疯!!!
“大块头,怎么有两个你呀?”
陶蓁蓁不客气地在沈之齐脸上戳着,还捧着他的脸捏。
沈之齐好看的眉梢皱得死紧,直接将陶蓁蓁扛起来将她送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本想着孤男寡女不宜处一室,但一看陶蓁蓁几乎是不省人事地趴在了床上,只能认命地过去替她脱鞋。
怎料刚靠近,便被她反手一个擒拿手给压在了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