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之渊只一直执着于沈之修留在陶夭夭脖子上的那个痕迹,便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了。
良久,久到陶夭夭感觉自己的脖子仿佛要被吸穿流血一般,沈之渊才渐渐抬起头来。
眼眶越发的红,带着无尽自责与委屈:
“对不起……”
这一声,陶夭夭险些泪崩。
没有半句指责,没有半分嫌弃。
有得只有失而复得的惭愧。
“对不起……本王,没有保护好你!”
又是一声,比先前那声还要颤抖。
一如他一直拥着她的双臂不停在颤抖般。
陶夭夭的眼眶不受控地湿润了。
这傻子!
她终忍不住让“幺妹儿”解开了自己的穴道,轻轻抚过他的眼角,微嘟的唇扯出一丝笑意:
“不怪你,我也没料到他会如此阴险!”
陶夭夭的话并没有让沈之渊好多少,他就这般自上而下地一直凝视着她,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化作了一声叹息,便俯身将她抱得更紧了。
陶夭夭也轻搂着他的后背,让自己的心逐渐沉静下来。
看着天色渐晚,陶夭夭才轻推了沈之渊一把:
“起来了,今日还要泡药浴!”
沈之渊没有动。
陶夭夭又推了一把。
“再抱一会儿。”
沈之渊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哑,竟像是刚睡醒般,性感得要命。
“呵!往后有的是时间抱,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陶夭夭再度推了他一把。
沈之渊才不情不愿地抬起了头,因方才太过激动,导致额角的碎发有些乱,却难得显得有些反差萌。
陶夭夭忍不住对着他的头发一通猛揉,继而羡慕又嫉妒道:
“你的发质怎么这么好?都不打结的!”
沈之渊也不生气,任由她将自己的头发祸害地不成模样后,才坐了起来,将陶夭夭也拉了起来:
“夭夭。”
“嗯?”
“还有半年,你便满及芨了吧?”
“嗯。”
“那便可以嫁人了。”
此言一出,陶夭夭赫然转头看向沈之渊,花瓣般的眸子撑得大大的,带着不可置信,“你们这儿及芨才十六岁,就谈婚论嫁,有点早吧!”
“早?”
这回换沈之渊不可置信了:“为何?”
“就是、就是做那夫妻敦伦之事,太早了,于女子身体并不好。而且女子太过年少生子,对身体的亏损也尤为严重!”
“此话当真?”沈之渊认真地思考起来。
“嗯!不过,就你现在这模样,没个三五年根本不能做那事儿,我们先将婚成了也行,免得那些个魑魅魍魉总是算计我!”
“你……”
这回应,沈之渊当真不知该怒该喜。
怒的是,她竟说他三五年都别想与她圆房!
喜的是,她居然,愿意与他成婚!
“你当真,愿意嫁给我?“
这次他的称呼,换成了“我”,而不是“本王”。
“那你是不是真心愿意娶我?”
陶夭夭不答反问,末了还不忘补充,“先说明,我眼中可容不得一点儿沙子,我们都要是彼此的唯一才行!若是哪日你见异思迁了,绝对不允许干出偷腥之举!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们大不了和离,我成全了你们便是。”
“休要胡言!”
这都还没成婚呢,她居然就想着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