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如此阴毒,长得再好我们家都不要这种媳妇儿!儿子,你可给我清醒点了!”
“知道了!知道了!娘你小声点!”
……
台下越来越不堪入耳式耳机议论让陶千语的愤怒盖过了恐惧,狡辩着;
“你胡说!那次‘清坛诗会’,你分明完好无损,倒是我……我险些被家仆丁五糟蹋了……而且,分明是陶其华自己与李达的私人恩怨,才让李达做出这等阴诡算计,李达自己在刑部大牢都承认了!你怎能歪曲事实!”
“是我歪曲事实?还是你认为‘死人’可随意编造,反正也不会反驳你呢?”
此言一出,台下李尚书的脸色也变了。
李达入狱后被判当晚流放,当时李尚书就感觉不对劲。
怎料他还来不及摸清其中的原委,刑部就传来李达在流放途中遇见山匪遇害的噩耗。
李尚书的庶子与嫡子先后出事,苍老了数十岁。
如今听闻嫡子李达之案另有隐情,连忙起身上高台跪拜:“求皇上,让陶三小姐继续道出实情,替我儿李达讨回公道!”
皇帝的视线从面前跪着的四人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陶夭夭身上:
“你既告御状,就得有人证物证,若是诬陷,朕定不会姑息!”
“谢皇上!”
言罢,陶夭夭在陶千语惊疑不定的视线中,自长袖中拿出了一个掌心大小的香薰鼎:
“此香薰鼎,便是当时在更衣间燃着合欢散的物证,求皇上给臣女时间,现场提取指纹对比。”
“准!”
看着陶夭夭开始提取指纹,陶千语心凉了一大半,面色更是越来越差。
当提取的指纹与陶千语的指纹对比无误时,陶千语竟开始声嘶力竭了:
“污蔑!完全是污蔑!你随便从我房中拿个香薰鼎,再加入合欢散,自然便会有我的指印在上面!而且,若真如你所言,你岂不是早就与陶其华有过苟且!”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多数觉着陶夭夭这般做法损人不利己,自己的一辈子也算完了。
陶千语眼底的阴毒转瞬即逝,她今日的形象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也定不会让陶夭夭能抽身!
陶夭夭却慢条斯理地捞起衣袖露出一小截莹白如玉的手臂,上面殷红的守宫砂完好无损,却看得沈之渊眸色一黯,显然是不痛快了。
感受到四周气压骤降,众人才纷纷回神,连忙错开视线。
没想到这瑾王殿下动情后,还是个占有欲极强的霸道主儿!
陶夭夭也讪讪地收回手臂,继续道:
“臣女之所以能全身而退,多亏了从外祖那学来的医术,化解危机后,便送兄长陶其华离开,又寻到了院长夫人的婢女。”
“一派胡言!你这都是杜撰!”陶千语依旧不肯服软。
陶夭夭却理都不理,再度请求皇上;
“求皇上宣证人,臣女兄长陶其华,以及他如今的跟班——‘木子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