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渊不让陶夭夭知晓,并不是画工不足。
而是无论他画得如何,都感觉不及眼前之人十分之一传神动人。
不满意的画作,他不愿以礼相赠。
陶夭夭不疑有他,如前几日那般与沈之渊用过晚膳后,便回了翰林书院。
电掣“恰巧”赶着陶夭夭走后进门,向沈之渊汇报对胡家的处理情况。
他本以为办完这件差事能小休两天。
怎料沈之渊听完汇报后沉默半晌,开口却问:
“今日惊雷来信的原件,究竟如何说?”
电掣表情有一瞬地僵,暗道该来的还是会来,便一五一十将惊雷来信内容念了出来。
其中念道涂啸天与陶其华立赌约上擂台的时候,还是有些卡壳。
“说!”
沈之渊寒若冰霜的嗓音,却不容电掣犹豫。
电掣只能硬着头皮道:
“涂啸天以‘让陶三小姐陪一晚’为注,逼陶其华上擂台。尔后到擂台上,还言语威胁陶其华认输,便考虑晚上让陶三小姐好过些;如若不认输,则、则会让自己的兄弟们轮着上……”
念完这段,电掣额角汗滴涔涔,瞬间感觉到四周空气仿佛都凝结住了那般压抑,呼吸困难,内心早将惊雷给骂了百八十遍。
这丫的还是跟以前一样死心眼儿,奉命暗中保护陶其华就算了,把这种话写这么清楚干嘛?!
涂啸天死不足惜,就自家王爷对陶三小姐这稀罕的程度,他和风驰光读惊雷的消息,心脏可能都会被折腾得七上八下!
好在后面的内容,基本上都是涂啸天等人渣受虐,不至于那般令人气愤。
饶是如此,电掣在念完信后,依旧大气都不敢出,等着沈之渊的下一步命令。
沈之渊修长如玉的手指划过信纸,信纸瞬间四分五裂。
在电掣瞬间紧绷的神经下,沈之渊的命令如约而至,夹着腥风血雨:
“将那五家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全抖出来,至于那五人……杀!无赦!”
“是!王爷!”
……
三日后,陶夭夭晨练回来洗漱。
王妍与陶夭夭住了几日,也不似最初那般局促拘谨,眼巴巴地凑到她身侧小声道:
“陶夭夭,你猜我今早晨读听到了什么?”
“什么?”
陶夭夭掬了一捧水浇在脸上,并不怎么在意。
王妍的杏眸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八卦之光:
“你可还记得先前包庇胡珊珊的胡先生?她尊为翰林书院先生,谁能想私生活竟如此不检点!已嫁人便算了,竟还在外头买了院子,养了个小白脸面首!
这两日被她相公发现了,不仅将那小白脸狠揍了一顿打残了,还要将她给休了!
哎!此人果真不配为人师,翰林学院昨日便宣布将其从学院除名!”
“还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