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陶夭夭的“以一敌四”的彪悍之举。
只半日,便传遍了学院乃至京城的每个角落。
此后人们再谈到她,说“花痴草包”偏少,而“彪悍夜叉”更多。
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的陶夭夭刚来到瑾王府,就感觉沈之渊的情绪较之昨日,似乎更不对劲了。
他依窗而坐,却垂眸凝思。
“过来。”
陶夭夭正要去拿药材,沈之渊的声音却幽幽传来。
陶夭夭之只得先走过去蹲下:“怎么了?”
沈之渊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到她明显有淤青的双手上,心间盎然一疼,伸手轻触她淤青那处,便听着陶夭夭倒抽凉气的声音,眉眼微敛:
“如今知道疼了?打架那会儿不是很威风么 ?”
说归说,沈之渊却早已拿出备好的金创药,小心翼翼地涂在了陶夭夭淤青的地方:
“除了手,还伤着哪处了?”
陶夭夭本准备摇头否认,但见沈之渊难得竟有板起脸的时候,玩心大起:
“我说伤哪儿了,你就帮我擦药吗?”
沈之渊擦药的手微钝,凝着她的黑眸墨色翻滚,在陶夭夭揶揄的眼神中,竟将药瓶往桌案上一放,侧身冷声道:
“自己擦!”
哦豁!
真生气了!
不知为何,沈之渊生气的模样,陶夭夭也觉着赏心悦目,不过却不忍他一直这般,连忙又饶到陶跟前道:
“骗你的!手上的伤都是一开始不慎被棍子敲到的。哎!这冷兵器真的不好学,后面我发现自己根本打不过,便用银针将他们一个个放倒了!”
银针?
难怪风驰说惊雷传来的消息说,围攻陶夭夭的四人倒下得较为诡异,连惊雷都没来得及看清。
不过,沈之渊却从陶夭夭的回答中,提炼出了新鲜词汇:
“冷兵器?”
陶夭夭一愣:“这个,我以后同你解释可好?”
沈之渊又是一愣,继而便道:“那你今日便解释,为何要逞强?”
陶夭夭没有内力,沈之渊在第一次与她见面时便知晓。
所以他先前在听风驰汇报的时候,才会如此紧张。
见到她无损站在面前时,才会又气又无奈。
“我没有逞强!他们欺负我哥!”
陶夭夭丝毫没觉得,为自己哥哥出头这件事,有何不妥之处。
沈之渊又是一梗,继而道:“陶其华不是自己打回去了吗?”
“但那群人不肯认错!”陶夭夭冷笑,眼中寒意不减,“而且,他们还想睡我!”
“哐哐!”
几声响,刚进门的风驰听到这话,吓得脚下踉跄,扶着门框才站稳。
这姑奶奶当真什么彪悍的话都敢说!
没见自家王爷的脸色已经山雨欲来了嘛!
风驰甚至想象到了那五人往后的悲惨命运!
陶夭夭自然感觉到周围气压骤降,担心沈之渊情绪影响病情,连忙转移话题:
“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却板着个脸,难不成是不欢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