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渊却难得在公共场合开口,对翰林院长道:
“院长大人,本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准许。”
“瑾王殿下不妨直说。”翰林院长虽然德高望重,但对谁都谦逊和蔼。
沈之渊对他也是难得露出了些许晚辈该有的谦卑,恭敬道:
“不怕院长大人笑话,本王与夭夭自小指腹为婚,更是两情相悦。可本王久病缠身,幸得夭夭每日作陪。可若一日不见她,与她说会儿话,便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病痛更甚。
望院长准许夭夭在完成每日的学业后,能来本王的府上坐坐,便好。”
食不知味?
夜不能寐?
陶夭夭眉心跳了又跳,实在没想到沈之渊为了能每日让她亲自替其药浴,居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等不害臊的话!
而周围的学子,今日简直要被惊诧得麻木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位,病后喜怒无常、一言不合就弹劾杀人的瑾王殿下嘛?
还是那位,传言不近女色,独对京城第一才女苏若绾倾心的瑾王殿下嘛?
为何曾经的战神瑾王,弃女神苏若绾而不顾,偏恋花痴草包陶夭夭?!
而水性杨花的陶夭夭,却突然对曾弃之如履的未婚夫视若珍宝?
众人只觉三观崩塌如山岳倾倒!
好在翰林院长定性够好,只稍加思索了一阵,便同意了沈之渊的要求。
这场别开生面的入学仪式,才算结束。
人群散开时,楚子淮将手中拿了许久的锦盒丢在地上,一脚踩得稀碎。
吓得一旁的同僚不明所以:“子淮,你这是为何?便是方才看戏忘了送出这‘入学礼’,明日找那女子补送便是,何必踩碎呢?”
“不送了!本少爷才不稀罕!”
楚子淮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锐利的鹰眸盈满戾气。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犯贱找虐!
居然会担心陶夭夭那个女人收不到“入学礼”太过难受,鬼使神差地为她准备了礼物。
楚子淮想着与陶夭夭怎么着也是儿时的玩伴,即便她长大了很讨人嫌,在她人生的重要场合,也该照顾下,别让她太难堪。
怎料,人家岂止不会难堪,都快被众星捧月了。
哪里还轮得到他?
简直自取其辱!
“陶夭夭!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本少爷面前!”
······
“阿嚏!阿嚏!”
刚进入女学舍的院子,陶夭夭就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胡珊珊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某人啊,没那本事就别太高调,免得遭人诟病!”
陶夭夭面无表情地转向胡珊珊的方位,无比认真道:
“胡小姐近三日未如厕,肝火过旺,郁结于肠胃,难怪口气如此之臭!”
“噗!哈哈哈!”
王妍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她方才是真被胡珊珊的口臭给熏到了,只是没想到陶夭夭怼起人来如此毒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