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晴柔看着心疼:“小姐,这陶夭夭就是个狐媚子!勾引男子的手段好着呢!瑾王殿下定然不会着当的!”
“可他收下了‘青熏墨’。”
苏若绾落寞开口,隐着不甘。
女子赠男子“青熏墨”,寓意“愿君青云直上,与吾共熏香”。
而在东辰国,男女之间共“熏香”,是只有恩爱夫妻间才能做的典雅趣事。
沈之渊接受了“青熏墨”,岂不是代表……
念及此,苏若绾心间骤然一疼,酸楚不受控地蔓延。
晴柔却还在念叨:“许是因为他们是御赐的婚姻,瑾王殿下需顾及的太多,才会如此!
小姐,你且放宽心,你与瑾王殿下十几年的情谊,那陶夭夭绝对比不得的!”
当真如此吗?
这回苏若绾没有回答晴柔的话,只是目送她藏在心底的那抹身影离开,惆怅万千。
……
翰林书院内,突然多了这么多女子的身影,气氛顿时轻快活跃不少。
一男一女为私会。
可大家结伴同流,便是名正言顺。
外加学子少女们正直青春年少时,话题更多。
陶夭夭方才与沈之渊耽误了些功夫,出来时离大部队有些远。
她才追了两步,便被专门守在这儿的王妍给拦了下来,鬼鬼祟祟拉着她往一旁的假山而去:
“你跟我过来一下!”
陶夭夭倒也配合,任由王妍拉着袖子来到假山深处?
王妍确定四下无人,才略显焦急问道:
“你、那个,是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是哪个呀?”
陶夭夭扬眉坏笑,明知故问。
“就是、就是方才更衣间里头,突然扑出来的男子!”王妍心中焦急,直接开口。
“哦!”陶夭夭“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对呀!”
“你!你为何要如此?那可是你堂姐!”
王妍心知这等事情是一回事,亲耳听陶夭夭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我为何不能如此做?”
陶夭夭不答反问,“你是觉得,我这么做卑鄙残忍了?”
王妍眉心深锁,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陶夭夭却接连发问:“你可曾想过,如若我没能识破陶千语的诡计,此时会落得何种境地?我二哥又会落得何种境地?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可、万一其中是有误会怎么办?”
王妍话是这般说,实则心知已然有了定论。
“呵呵!是不是误会,王小姐心知肚明!”
陶夭夭笑得蔫坏,如罂粟般致命又诱惑,眸光流转万千,
“何况,谁都没看到本小姐做了什么。倒是王小姐你,可是在众目睽睽下促使这件事发生呢!”
“你胡说什么?!我何时促使这种事情了?!分明是那男子自己扑上去的!”王妍面色微变,想立刻撇清关系,可心底那股不详的预感却越发强烈。
果不其然,陶夭夭的下一句,瞬间让她的心跌入谷底。
只听陶夭夭的声音飘飘绕绕却如魔音:
“那碟朱砂,可是你亲手泼上去的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