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臭美!滚吧你!”
······
院长夫人同样对苏若绾频频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副诗,由衷称赞道:
“若绾的诗又上了一个层次,小小年纪有此成就还能不骄不躁,往后定能成大器!”
“院长夫人谬赞了!若绾受不起!”
苏若绾盈盈一拜,仪态万千。
羡煞了一众贵女,惊艳了一众男子。
唯独沈之修和沈之渊的视线并不在苏若绾身上。
前者的视线依旧追逐着陶夭夭的一举一动,后者依旧游离。
不过沈之修好歹注意到了苏若绾那边的情况,又开始找沈之渊攀谈:
“七皇弟得苏姑娘这般红颜知己,总不能委屈其当侧妃吧?”
顿了顿,沈之修收回的视线隐晦地窥探着沈之渊的微表情,未发现端倪后,只得继续道:
“本王方才的提议,还望七皇弟好生考虑!”
风驰才松开剑柄的手又不受控地握紧,虽然他也觉着如果让苏姑娘当自家王爷的侧妃委屈了,但那是王爷自己的事情,容不得旁人左右!
尤其是这个与陶夭夭状似不清不楚的瑜王殿下!
……
赛场上,陶夭夭从容而来,众人看她的神情却无比复杂。
不敢讥讽,不能不屑,却又不愿惊艳。
甚至在幸灾乐祸中,又带了点儿怪异的期待。
毕竟从容貌气质到一手好字,甚至赫然尊贵凌厉的气场!
陶夭夭今日给大家带来的“惊喜”和“惊吓”太多,大家竟能短暂忘却对她的排斥和厌恶。
可当陶夭夭展示所抽到的题目时,台下又是一片“吁”声。
“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
“有没有搞错啊?这种题目,怎么会出现在考题里?”有人已经控制不住吐槽。
“就是,这种题目如何写诗?何况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抽中的题!”
“哎哎!你们别忘了她是谁,她哥哥又是谁!说不定人家懂得比你还多!”
“哦!~”变了调的吁声。
“即便如此,那也不好写吧?写得好了像是歌颂这等女子,写得过于华丽便是艳俗,写得轻贱又欠妥当,哎!”
陶千语听着观众席上的议论,心下解气地笑了。
可就在绝大多数人都以为陶夭夭即将放弃时,她已提笔在宣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了四行诗句,朗声念了出来: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此言一出,落针可闻的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
直到院长夫人带头鼓掌,四周才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掌声,比先前苏若绾作出的那首诗更甚。
只是纯粹地对诗词的欣赏,无关任何恩怨。
“天啦!绝了!这首诗真的太绝了!”
“既写出来夜泊秦淮之美色,更将青楼女子不知忘国之哀表现得淋漓尽致!”
“还侧印出了她们身世如浮萍般飘零的无奈!太难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