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信了张凡的话，但也不能算是轻信。
毕竟张凡在他眼前所展现出的能力是控冰。
而医院那个神秘人的能力，是控火。
一个能力者不可能同时拥有两种能力，这是几百年前依据事实总结出的规律。
所以，刘辉打消了“张凡就是神秘控火能力者”的怀疑。
至于张凡说那个神秘人是灵异处理小队内部的人，暂且可以持怀疑态度。
刘辉继续道：“老判官是你降服的吗？”
张凡眼神疑惑，“老判官是谁？”
“殡仪馆那只巨大的恶鬼。”
“不是我。我没见过巨大的鬼，只有三只普通的鬼。”
在殡仪馆见到老判官的时候，已经是在灵异世界里了。
张凡很清楚，就是眼前这群灵异小队的人，将灵异分隔到了另一个世界。
分隔后的灵异里是不含他的。
所以，他的说辞没有任何问题，没见过老判官。
刘辉点了点头，张凡的回答确实符合那晚打开灵异分隔装置的事实。
“你们有在殡仪馆见到其他奇怪的人吗？”
“有个门卫很奇怪，好像是只鬼。”
“除了他呢？”
“没有了。”
审讯间内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重要的问题已经问完。
不过，刘辉还是再次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当时在你面前，被花盆砸死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张凡道：“蝴蝶。”
“哦？这你都知道？”
“一个秃和尚告诉我的，他还让我帮忙收拾掉赵十三，还有个叫什么彼岸花的。”
刘辉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彼岸花叛变这件事他只汇报给了直属上司。
目前除了通城，其他部门的灵异处理小队都未收到通知，信息根本还未公开！
而现在一个根本不归属于灵异局的人竟然知道彼岸花成了叛徒，显然内部有人走漏了消息。
“到底是这人管不住嘴，还是说他是别的势力派来的卧底呢……”
刘辉心情沉重，准备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上级。
“秃和尚是谁？”
“他说他叫文戒。”
“你见过文戒大师？他在哪里？”刘辉急切问道，他找那个好色和尚已经找了好久了。
张凡摇摇头，“不知道，他说天下之大，哪里有温柔乡就去哪里。”
刘辉点点头，“这确实是他的性格。”
既然找不到文戒，那就先处理好张凡的事情。
刘辉抬起头，看向张凡却发现，从见面到进来这里始终保持平静的张凡，此刻却瞪大眼睛，神色愤怒，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像是在聚精会神地感受着什么。
什么事情能让张凡出现这样的反应？
刘辉神色不由得凝重道：“张先生，您为何突然这副表情？”
张凡猛地起身，冲向身后的墙壁，同时道：“派你的人，拦截楼下的那辆面包车车！”
刘辉还未反应过来，便看见张凡浑身肌肉紧绷，一拳砸碎了审讯室的墙壁，一跃跳了出去。
“快，派人去拦截楼下那辆面包车！
这人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连抑能石都能一拳砸碎。
他的能力在这里竟然没有受到任何的压制……”
刘辉啧啧称奇。
比起这个，他更好奇，能让张凡如此失态的面包车，到底有什么秘密？
“哎？对了，这是二十楼啊！！！”
刘辉赶紧去了张凡砸出的洞前向外看，只见张凡在空中急速下坠，
“疯了吗？这么下去你会摔死的！”
忽然，刘辉看到张凡的身下出现了一块带斜度的冰块。
冰块逐渐延长，形成了一架螺旋式的滑梯。
张凡坐着冰滑梯，一路滑到底，冲向了从面包车上丢下来的人。
“杨伟？杨伟！醒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张凡看到杨伟的狼狈样子，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昔日的兄弟，此刻被人扒光了衣服，伤痕累累地丢在了大街上，像条死狗一样被人从车上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