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饭，赵峰吃的很沉默。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原本想要变成像张凡一样的人，可张凡却一直在拒绝，并且让他去出家。
赵峰心灰意冷，他本来觉得自己和张凡是朋友，可张凡明显不想让他入局。
然而，当有人找上门闹事的时候，赵峰又听到张凡把他当兄弟。
从小到大，赵峰没有朋友。
他觉得自己明明以真心待人，可就是没有朋友，周围的人似乎都很讨厌自己。
直到和张凡一起进入殡仪馆，当了保安……
赵峰第一次发现，自己有朋友了，而且是个性格古怪但却很仗义的朋友。
他自己也说不好，到底是想成为一名可以对付鬼的人，还是单纯地想和张凡一起并肩作战。
这顿饭的后半段，赵峰一个人喝了许多酒。
他被张凡送回了家。
也许是被张凡劝了太多次“出家当和尚”，以至于晚上做梦梦到自己真的当了和尚。
金光闪闪的佛寺，肃穆威严的佛像，代表至高荣誉的袈裟……
好像，感觉也不错？
……
“这家伙，明明说自己租的三室一厅，合着也就是个小破屋子。”
张凡忍不住感慨。
以前他和赵峰斗嘴的时候，赵峰一直说自己住的是三室一厅，总面积一百二十平的大房子。
现在一看，这货当时是在吹牛。
屋子虽然小，但收拾的整整齐齐。
一家三口的合照摆在桌子上，上面贴着便签，写满了“奋斗”两个字。
张凡叹了口气，“谁都不容易啊……”
【超感官知觉】放大。
张凡发现那辆监视他的车还在下面。
而且【超感官知觉】越过了墙，察觉到了隔壁小两口的起飞生活。
张凡听到两人热情似火的地方后，便收起了【超感官知觉】，毕竟后面就是收费内容了……
既然楼下还有人监视，那么张凡就不能大摇大摆地出去。
他使用了新获得的一种能力：【忽略】！
使用忽略，哪怕你在一个人面前跳舞，他都不会察觉到你的存在，只会觉得这是与背景融为一体的东西。
张凡下了楼。
……
车里。
“你有没有感觉有人从咱们面前经过？”
“好像有点儿，又好像没有。”
“可能是蹲了一天的错觉……”
两人看着车前经过，并离去的张凡，不由得互相交谈。
张凡哪怕从车前经过，车上两人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果然有效！”
张凡离开，去了烂尾楼。
今晚，他具象化出来两个场景。
首先是【医院库】，其次是【殡仪馆】。
两个场景完全挨着，在这深夜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张凡摸着下巴，看着两座建筑的外形。
理论上来说，这两个场景是可以接活人生意的。
只不过没人会挑着大晚上来火化。
那么就只剩了医院……
可是烂尾楼的地方又有些偏僻，晚上一般没什么人来。
而且被活人知道这么个地方存在的话，或许会引来麻烦。
张凡想了想，万一有活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凉拌？
食堂倒是能做，但不至于，人家就是看个病，弄死人家干啥。
思索过后，张凡一拍大腿。
管他活人死人呢，只要是活儿，那就接！
而且接待活人比接待死人要好的多，因为可以拿到真钱，而不是只获得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