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莫慌，您那广告单上写的夜班两千算话不？”
“当然算话！你要是今晚就能入职的话，我再多加两百给你！”
“当然可以入职！”张凡恨不得现在就工作。
一旁的赵峰弱弱地问道：“你……你要应聘夜班？”
张凡扭过头，“难道你不是？你该不会想要应聘白班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不敢值夜班吧？”
这阴阳怪气儿的语气直接激发了赵峰的胜负欲。
“好，我也夜班！”
说完就后悔了，但也收不回来了。
经理脸上乐开了花。
“太好了，我有了你们二位卧龙凤雏，何愁生意不兴隆！”
“呃……”张凡眼皮跳了跳。
这地方的生意，好像没必要那么兴隆。
“既然你们两个都选择夜班，那就签合同吧！
你们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每隔一个小时全殡仪馆每个角落巡逻一遍就可以了！
只要熬过凌晨三点就可以了，你们看如何？”
“我没意见！”张凡痛快地签了合同。
“我……我也没有……”赵峰的手有些发抖，签下的名字都是扭扭歪歪的。
经理继续道：“太好了！有的时候晚上也会接收尸体，你们如果能帮忙抬一下的话最好不过了！抬一具，我多给你们发一百块钱，怎么样？”
“没问题！”
张凡欣然答应。
赵峰犹犹豫豫，最终倒也答应了。
经理收起合同，神色忽然严肃起来。
“有几件事儿我还得嘱咐你们两句。
首先，如果你们在巡逻的时候，看到墙角里有个人站着，额头抵在墙上，只露着背影给你们，千万不要喊，不要打扰他，慢慢后退离开那里就好！
其次，如果半夜焚化炉自行运转的话，不要去关，让里面的火自己燃烧就好！
假如有人在你们身后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回头，也不要答应！”
一连三条劝告，把赵峰吓得脸色惨白，双腿直打颤。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夜班开那么高的工资了。
这根本就不是人该干的事儿！
赵峰心想，自己都怕成这样了，张凡估计也开始破防了。
那么自己只要等待张凡先提出不敢了，合同作废，那么自己就又赢了张凡一次！
赵峰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胜了张凡一头，却忽然听到了张凡的回答。
“好的，没问题，我们会注意的！”
赵峰：“？？？”
都这样了，你还要接这份工作？
兄弟，你是有多缺钱？
为了筹备治疗费，需要这么拼命吗？
赵峰越来越后悔了。
老老实实发传单不好嘛，非得跟人攀比，来凑这么个热闹……
不过，张凡这家伙老盯着经理的鱼缸看什么？
……
张凡接受了这份工作。
他的目光落在经理的鱼缸里。
铺满石子的缸底，一颗脑袋安安静静地矗立着，头发像水草一样飘摇。
体型娇小的游鱼在脑袋周围游来游去，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