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医院，不准抽烟！
连明火都不可以有！
你这种魔术小把戏不要在这里玩儿！”
柳青眉一脸凶相，狠狠警告，她把张凡的手上的火焰当成了小魔术。
张凡这才回过神儿来，道：“抱歉抱歉，是我的问题，忘记了这里是医院了。护士阿姨……”
“你管谁叫阿姨呢？”
“护士姐姐……”
“你！！！”柳青眉心中气得想打人，这人看着明明比自己老多了，叫自己姐姐干嘛？！
不过想到能叫“南丁格尔”的善解人意者只存在于虚构当中，柳青眉也不计较了。
“护士姐姐，您能帮我弄个充电宝吗？手机没电了，这打点滴耗费的时间太长了，不找点儿东西打发时间，实在无聊啊！”
“无聊？你看看别人，他们也像你一样抱怨了吗？”
柳青眉指向其他床的病人。
张凡扭头看去，右手边的床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在抢救，那模样估计连说话都费劲。
他又看了看左手边病床上的人，昂，刚死，才蒙上白布，估计也不能抱怨无聊。
“你看看他们抱怨了吗？都没有！！你就老老实实地躺着，打完点滴走人就好了啊！”
柳青眉忙了一天，现在还要值夜班，说话是有些冲。
张凡很能理解这些医护人员的心情，所以没有发火，也没有抱怨。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
半个小时后，一整袋点滴下去了一半，估摸着半个小时后就能离开医院了。
张凡也很无奈，只能安静等待。
急诊室已经有十多分钟没有收进新人来了，难得清闲一会儿。。
偶尔有护士敲键盘录入信息的声音，不过还是显得急诊室内很静谧。
就在快要睡着之际，张凡忽然听到左手边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摇床一样。
这声音瞬间把张凡吵得清醒，起床气发作。
他扭过头，准备和对方交涉两句，却看见隔壁床的人坐了起来，腰杆挺得笔直。
但白布依然盖在他的身上，覆盖到了他的头顶。
张凡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诈……诈尸了？
兄弟，大半夜不好好躺着，坐起来干啥？！
张凡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便看到白布滑落，一张七零八落拼在一起的脸露了出来。
紧接着，那颗满是干涸血液的头颅僵硬地转动，整张脸朝向了张凡。
撕裂的嘴角裂到了耳朵根，惨狞的笑容令人头皮发麻。
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凡！
张凡僵硬地转回脑袋，慢慢躺了下去，拉着被子盖到脖子处。
然后，伸手摘下右眼眼球，喃喃道：“唉，如果我有真的眼睛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可惜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啊……”
张凡反复强调“自己什么都看不见”，试图混淆隔壁床的感知。
然而隔壁许久没有再传来任何声响。
难道兄弟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