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都能清楚感觉到，荷华语气中的疏离和客气，甚至还有一点烦躁。
没错，就是穆子都从来没在荷华身上感受到的烦躁。
看来，她跟方乾明之间有点故事。
“子都兄弟，初次见面，我是方乾明。”
除开礼貌客气，穆子都还在方乾明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
这种自信，穆辰阳和荷华身上都有，或许是来自身份，或许是来自实力。
一般人面对这种自信，可能会有压迫感，从而产生厌恶、羡慕或者景仰情绪。
但穆子都身为陲汼大陆的创世神王，本身站立的高度不一样，倒是无感。
“你好，幸会。”
本来相当透明人的，结果人家都这么主动了，穆子都也不好不回应。
“荷华小姐，陈曲告诉我你来了中王城，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不敢相信。以荷华小姐的实力，怎么还屈尊参加考核？”
“以方家的势力，你也不用参加考核。”
荷华一句话把天聊死了，平时她可不会这样。
穆子都留意到，方乾明跟荷华交流的用词语调，似乎对荷华格外客气。
顿时，一连串的话本经典桥段在穆子都的脑海中浮现——
能让荷华烦躁，这个方乾明会不会是荷华的追求者啊？
以荷华的外貌实力家世，即便只有三岁半，有人喜欢也不奇怪。
然后这个方乾明可能有点缠人，荷华对他没有好感。碍于家族关系，又不好冷言冷语，所以很烦躁。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你们有事先聊，我先回酒家了。”
看方乾明一副很想跟荷华长聊的样子，穆子都识趣地主动腾空间。
要是被方乾明知道荷华对他有好感，万一联合方家势力，暗地里给他使绊子怎么办？
他本来就不是方乾明的对手，以他现在的实力，和方家比起来更是芝麻绿豆的存在，完全没有抗衡之力。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穆子都还是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比较好。
“子都，你不是还有事要跟我讨论吗，一起吧。”
然而，荷华并不打算放弃穆子都这个“逃离借口”，拦下穆子都的动作，赶忙出声。
“方公子，你看考核一天都累了，我和子都还有事要谈，不如改天再聊？”
荷华都说到这份上了，方乾明自然不好强留。
“是乾明考虑不周，荷华小姐和子都兄弟慢走，有空再聚。”
道别后，等离方家商会远了，穆子都才出声。
“荷华，你不待见这个方乾明？”
“嗯。”
见荷华好像不怎么想聊这个话题，穆子都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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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休整时间眨眼就过，之前受伤的那些人表面看上去恢复得差不多了。
“通过第一轮的二十五人，上场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