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圣上,恕老奴直言,之前的种种那将会成为一场闹剧,而廷王定会失去民心,圣上您·····”
“咳咳···咳咳···”
夜千景被肖少卿这番大胆言辞给气得整个人止不住咳嗽了起来,拿起茶杯,猛喝了几口热茶才缓过来。
他一把将手中的空茶杯摔到地上,“砰”地一声,茶杯瞬间四分五裂。
他脸色阴沉道:“大胆!肖少卿,朕平日似乎太纵容你了,如今你竟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你真不怕朕一个不高兴要了你的脑袋,你人老了这胆子竟越来越大!”
肖少卿闻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面不改色道:“老奴所言,句句乃是肺腑之言。
圣上,老奴不忍看到圣上您在子民们那里威严尽失,老奴不愿看到圣上您的一切努力化为泡影。
望圣上三思!”
夜千景长长叹了口气,缓步朝肖少卿走了过去,扶起了他,若有所思道:“少卿呐,你起来吧!你的心思朕都明白,只不过朕老了,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廷儿。
如若这样做伤害到了他,朕还能躲在背后不出来吗?那朕还算个什么父亲,你也无需多言了,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朕是不会露面的。”
圣上这倔脾气,肖少卿自知是劝不了的。
自夜千景还不是圣上时,还是一皇子时,他肖少卿就在他的身边伺候,想来至少也有三十年了,他老了,他亦老了。
夜千景自感时日不多了,他想亲眼看着他的廷儿登基。
自从得知那个令他夜千景一直都很嫉妒且恨的他回来了,夜千景的心开始不安起来。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关键时刻回来,原本是打算放过他的,只要他不踏上东陵的领土,如今看来是不行了,他依旧是他夜千景最大的威胁之一。
话说魑魅魉三人从夜千景那回来后,三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哥哥,我的脸是不是毁了?”魅哭泣着问帮她上药的魑。
魑被她这一问,手不由抖了一下,随后镇定道:“不会的,你放心,哥哥定会寻来最好的药。你的脸不会留疤,你依旧跟以前一样美。”
魅破涕为笑道:“我信哥哥,哥哥说不会就不会。”
魑强忍着心里的酸涩,替她上好药,安慰了几句,哄她睡着了。
魑待她熟睡后,收了房间所有可以照物的东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瞅了眼抱臂靠在门边的魉。
魉自然地接过魑手中的东西,跟着他离去。
魑边走边叮嘱道:“魉,把这些东西你找机会都处理了吧,近段时间千万别让魅照镜子。”
魉闻言一把拉住了魑,质问道:“魅的脸是不是治不好了?”
魑喃喃道:“不会的,会有办法的。”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啊?魍生死未卜,魅又成了这样,哥,我们是不是错了?他夜千景不值得我们如此……”
“住口!魉你一向理智,怎会说出如此之话,你忘了,今日是你拦住了冲动的我啊!”
“是我,我是怕我们几个都折在那了,你难道不明白?”
魑没有回应魉的话,反而陷入了沉思当中,他们几个当初是受了夜千景的恩惠,但这么些年,他们该还的早已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