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萧乾等人刚出东陵皇宫没多久,夜千景收到消息亲自带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夜千景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和夜千冥心平气和好好谈谈,毕竟当着夕月人的面着实不好动手除他。一旦让他出了这东陵,那一切都不可控了。
“冥,别来无恙啊。”夜千景望着欣无羽说道。
“东陵皇,恐怕您是认错人了吧!这位可是楚辰楼金楼主的师兄。”萧乾微微动了动身体,挡住了夜千景的视线。
“这位坐在轮椅上金楼主的师兄余崖,朕的好弟弟,夜千冥,你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这是要躲在后面多久啊?!难不成是不敢直面朕?”夜千景讽刺道。
欣无羽冷笑一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抖了抖有些皱的衣服,拍了拍萧乾的肩,走到了他的前面。
夜千景见欣无羽完好无损的站了起来,并且走到了他的面前,不由得大吃一惊。
欣无羽不用想都知道夜千景此时在想些什么,他伸手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嘲讽道:“我完好无缺的站在你面前,怎么,看你像是很吃惊的样子啊!皇兄,你可真够狠呐!”
夜千景顿时眉头紧皱,一脸阴沉,他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能解了夜千冥的毒,此刻他的内心复杂无比。
皇宫里养的那些人,果真是一帮废物。
片刻,夜千景恢复了常态道:“四王爷、五王爷、九王爷,朕想要和冥单独聊聊,望各位王爷成全。”
萧乾点了点头,谅他也不敢玩花样,现在的东陵还没有那个胆量敢与夕月抗衡。
待萧乾众人避开后,欣无羽率先开口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个位子从一开始我就不感兴趣。谁做上那个位子,我一丁点都不关心。
我只是不懂,为了那个位子,你竟然连父皇都敢谋害。权势真得就那么重要吗?”
夜千景冷哼了一声,说道:“不重要?是啊,父皇把一切宠爱都给了你,从不正眼看朕一眼。不论朕有多努力,他都不曾夸赞朕。
朕比所有兄弟都强,朕真是不明白,咳咳咳咳”
夜千景显然情绪有些激动,话说一半,忍不住猛咳嗽了起来,在喝过肖少卿递过来的热茶,才缓了过来继续说道:“朕得不到父皇的宠爱,连宫里的奴才们都瞧不起朕。
他们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朕,他们只不过是这皇宫里养的一群狗。
朕要让天下所有的人都臣服于朕,朕要令父皇惶恐,让他后悔。”
欣无羽听了夜千景这一番话,不由得眉头紧皱,他不知道他的皇兄怨念竟如此之深。
欣无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从始至终你都错了,父皇从来没有看轻你,反而一直都很看重你。
你难道忘了一个帝王应该具备的是什么吗?你难道还没体会到父皇的良苦用心?”
见夜千景没有言语,欣无羽继续说道:“父皇是很疼爱我,因为在这个皇宫里,唯一没有争夺皇位之心的那个人就是我,夜千冥。我也是对你最没有威胁的人。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为了这点点的宠爱就丧失你的理智了吗?
父皇曾对我说,他只有和我还有母妃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快乐,那种感觉才是家的感觉。
那时我还小不知道父皇的意思,后来慢慢的我懂了,那时的父皇其实早已下定了决心,他欲传位于你啊!”
夜千景眼里没有起半点波澜,脸色如旧,他只信他自己,“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朕只需要你的一句承诺。”
“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冥不会有夺帝之心,皇兄大可放心,不必再这么煞费苦心的取冥的性命。
冥自离开东陵就没打算回来,如若不是为了她,我是不可能再踏上这片土地的。”欣无羽信誓旦旦道。
“即使你有这个心,朕也有办法让你这颗心从这世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朕说到做到,希望冥能够遵守承诺。”
夜千景这完全是变相的威胁欣无羽,简直无耻至极。
远处的萧乾等人听了这话都忍不住在心里骂起夜千景来,说的好像这位子大家有多稀罕似的。
“皇兄这是在威胁冥吗?不过也无妨,冥这下可以走了吗?”欣无羽望着眼前这个他所谓的皇兄,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觉得他这个皇兄有些悲哀。
夜千景没有说什么,摆了摆手,带着他的人转身便离开了。
哼,夜千冥,你最好不要给朕耍花样,不然,休怪朕让你死得难堪。
“欣公子,没事吧?”夕月漓见东陵皇带着人离开了,忙上前问道。
欣无羽摇了摇头苦笑道:“没事,我们走吧。”
他们东陵人真是让夕月人看了一场笑话啊。
经东陵皇来这么一出后,一路上,众人都保持沉默起来了。
萧乾感觉到这异样的气氛,路上竟没有一个人言语,他突然想起了金楚辰。
他若有所思道:“你们说这金楚辰到底在哪里?自那一战后,便再也没有见到她。
话说,她和这凤沐寒到底是什么关系,当日她救走他后就杳无音讯了。唉,那日若我能早些认出她就好了。”
“小辰辰应该没事,凤沐寒是不会伤害她的。回想在凤国的时候,如果不是小辰辰,凤沐寒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
令欣无羽头疼的是,他的徒儿和凤沐寒之间到底有何关联。按理说,她是讨厌同朝廷有任何瓜葛的,而她亦是不喜欢寒王的。
但寒王为什么会出手救她,而她又为什么会去救他,他又为什么要救城墙上那个浑身是伤的男子?
小辰辰的手上握有的东西,它究竟是什么,夜千景如此想要得到它。
话说,凤沐寒曾提到过他是敖驰一族祖先敖驰,那样的男子为什么总是盯着小辰辰不放呢?
这一切就像是个迷,目前只有找到小辰辰才能解开谜底。
可,他的小辰辰究竟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