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亦澄下半身躺在床上,上半身坐起来,胳膊靠着床扶手,手掌托着下巴,满脸都是笑容,直直地看着杨襄伶。
杨襄伶看着朝亦澄那十分“失礼”的眼神,失神片刻,随即又埋下头去,害羞起来,一双纤长白皙的玉手似是无处安放,胡乱揉捏着自己的淡粉色裙襦,心中却是暗喜不已。
朝亦澄看着她这番娇羞情态,心中也是欢喜。
“襄伶呀,你看,我受伤许久,手臂都不怎么能使得上力了,桌上的汤药你…能不能喂我。”
朝亦澄凑过去,似要贴上了杨襄伶白嫩的小脸。
“啊…我…我马上给你拿!”
杨襄伶被朝亦澄亲昵的举动弄得心中小鹿不断乱撞,慌忙不迭地站起身,又将汤药端起来。
当她想坐下,又想到方才的画面,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嘿嘿…来,襄伶快快坐下,喂我喂我!”
朝亦澄轻笑,按住杨襄伶的手臂,将她拉下来又坐到朝亦澄的身边。
“啊……”
朝亦澄张开嘴巴,发出“啊”的声音。
这个时候,杨襄伶简直是羞红了脸,却也没有任何不舒服,她素手轻摇汤勺,搅动已经有些冷的汤药,又用嫩红的小嘴抿了一口,随即将药水送入朝亦澄口中。
“啊,襄伶做的药果然好喝!”
朝亦澄喳巴喳巴嘴,感觉这药可还行,有点像乌龙茶+原味奶茶的感觉。
杨襄伶看着朝亦澄一脸享受,心里也是高兴不已,所以她更是认真地一勺一勺将朝亦澄给喂好。
但纯洁可爱的姑娘根本没有意识到,朝亦澄将她拉着坐在床上的力气,已经足以自己喝药了。
或者说她是不是也装作不知道呢?
这可说不准……
“嗯,这一口比上一口好喝!”
“不错不错,这一口比前几口有感觉!”
“果然,襄伶你喂的药简直就是超级神药!我感觉我马上好多了!”
“太好喝了,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喝过这么甜的药!”
“好啦好啦,绝麟,慢慢喝,不要呛着了!”
……
……
李赧一动不动趴在屋子外边的一块隐蔽处,面如土色,显然吐得不轻。
“呕…”
“呕…”
“卧槽,我特么怎么没有发现老大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md,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简直就是个斯文败类!”
那药根本就只是最基本的清除体内杂质、提神醒脑的【折耳清】!
还特么超级神药……
呕!
李赧说罢,还是觉得不过瘾,又嘟嘟囔囔几句。
他顿了几顿,心想还是不去打扰他们了吧,与其听着这俩人你侬我侬,还不如远远地避开,继续带着军正司剩下的人筹备一些东西,方便以后的生活。
当下,便悄悄摸摸趴着离开了。
李赧离开时,屋里的朝亦澄嘴角上扬弧度就更高了。
他在杨襄伶进来后下意识用神识感知了方圆数十里的情况。
自然第一时间就发觉了李赧那个浑小子,鬼鬼祟祟趴在屋子左侧靠窗户的草地上。
他都送上门来了,不秀一秀,岂不可惜?
随后他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拥有青山绿水的大庄园,自己则是在庄园的中心处的院落大木屋里。
外边还有近千人的样子。
他还用神识“看到”了奉壹和恕己、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和他的孙女,还有数十个王者境的天荒卫,更有一些隶属于御湮军正司、御湮军士的人在庄园外围厢房住着。
老杨的亲卫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朝亦澄心底疑惑。
看来,自己有必要弄清楚自己躺床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当他思考着为啥襄伶她们会出现在这里时,一抬眼就看见杨襄伶把空了的汤勺瓷碗都放下,正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
朝亦澄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假装咳嗽一声:“咳咳,那个襄伶呀,你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有你叔父呢?”
“还有我躺了多久了?几个小时?还是几天了?”
“还有,我记得我不是在飞花城么?”
朝亦澄一股脑问了大堆问题。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