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应该越来越模糊才对，可为什么越来越清晰？
清晰的诡异。
我叫什么？我做过什么？我，可以回忆什么？
…
自四大主宰带着始祖与王文蜕变重修，眨眼过去了三千年。
这三千年内，人类与主一道相安无事，至少表面上相安无事。可实际上矛盾极多，尤其圣柔让人类派高手增援岁月古城，直接被古渊打走后，相城发现主一道貌似很弱。
没错，就是很弱。
别的不说，陆隐当初一统内外天，杀了多少主一道高手？
主一道麾下主序列，序列几乎被杀尽，主宰一族生灵死了多少绝强者，而主岁月长河那边，杀伐榜单上也死了不少生灵。加上被摧毁的岁月古城。
以至于失去了四大主宰，人类战力全面占据上风。
这就有意思了。
古渊是激进的，想要看清主一道现在的底，所以直接杀去岁月古城，什么？镇守岁月古城？狙击逆古者？错了，他要去挑衅主宰一族生灵，挑衅岁月古城内所有的强者。
结果很简单，他没赢，因为岁月古城存在老家伙，辈分与主宰相当，可也没输，因为他是至强者，放在当今宇宙，主宰不出，他就不会输。
而他这种级别，人类有好几个。
所以，时代变了。
新的时代，人类压过了主一道，开启了短暂的辉煌岁月。
之所以短暂，因为人类文明都清楚，一旦四大主宰归来，这种上风就会逆转，首先始祖就不是主宰的对手，陆隐失踪，人类再无可媲美主宰的强者。
所以它们也不敢太过分，只是在资源争夺上稍微狠了那么一点。
除了资源，最重要的自然是陆隐的下落。
古渊打去岁月古城一是试探主一道底蕴，二就是寻找那些辈分极高的生灵。
据陆源他们猜测，如果陆隐的失踪与主宰有关，除非死了，否则那些老家伙们很可能知道些什么。比如辈分与时初相当的。
时初在哪他们不知道。
千机诡演一直没现身。
但那些老家伙肯定在岁月古城，跑不了。所以一众高手杀入岁月古城，一座座岁月古城寻找，最终甚至找到了最后一座岁月古城，惊动了红霜与主宰力量分身。
然而结果依旧是什么都没找到。
不管陆源他们怎么逼迫，那些老家伙都说不知道。其中甚至有个老家伙不甘受辱自杀了。
寻找陆隐再度陷入迷茫。
…
回忆这时候很幸福。没有回忆只能陷入黑暗。
我回忆什么呢？
是从踏足修炼界的末日，还是与永恒族的争斗？亦或者方寸之距？
还是回忆回忆被剥夺力量的感受吧，那时候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总感觉应该体会到什么，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经历的。
但，还是好黑啊。
怎么就苏醒不了？
哪儿出了问题？
…
人类压制主一道数千年，期间诞生的人都以为是常态，对于久远之前的传说，记忆越来越少，虽然陆隐的雕像越来越多，主宰的记载越来越多，可新人根本体会不到。
他们认知中的最强者就是混寂，长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