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打起暂停服务的led灯,花了一个多小时,来到江南大学。路上东方流苏已经将定位发给了张天佑,跟着定位穿过江南大学就是后山。
此时,通往后山唯一的一条路已经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线,不准无关人等进入,东方流苏正在警戒线里面等着张天佑。
将车停在一旁,来到东方流苏,张天佑还能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眶里还挂着泪珠,眼睛红的跟个兔眼似的,摆明哭了很长时间。
“天哥”东方流苏一见到张天佑,眼泪又开始“哗哗哗”地从眼眶里流出来
“好了,别哭了”张天佑无力的安慰道。
刚想穿过警戒线,就立刻被边上的一个警察给拦住了,警察说道:“案发现场,禁止进入,你是什么人?”
“我是”张天佑刚想说我是来看看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没说出口,随即就感觉这么说不对,有警察在哪有自己什么事。还好这个时候东方流苏回过了神,抹了一把挂在脸上的泪珠,带着哭腔对警察说道:“他也是死者的好朋友,是来见死者最后一面的,之后估计没机会再见了”
警察看了东方流苏一眼,犹豫了一下,对着张天佑说道:“死者的情况有点特殊,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特殊?”张天佑皱了眉。
这破庙规模不大,但也不是寻常那种小庙可以相提并论,三进三出的院落,虽有些破败不堪,但那股威严的气势依旧存在,只是在那股威严的气势当中还夹带着一股邪气。
跟随着东方流苏,距离破庙越来越近,张天佑整个人的神情也变得越发凝重,原本只是觉得破庙经常有人自杀可能存在古怪,现在看来,这破庙一定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等一下!”张天佑喊了一声走在前面的东方流苏,然后闭上双眼,运行体内真炁,使用观气术。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张天佑停在距离破庙不远处,抬头十分凝重地望着破庙上方,现在是正午阳光最强烈的时候,可是破庙上方却弥漫着一大片灰蒙蒙的阴气,阴气之中还有一股股暗红色的气流翻腾涌动,诡异无比,反正张天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形。
一般来说,大学都是以青壮年居多,属于阳气十分旺盛的地方,按说在如此浓郁阳气压制之下根本不会存在大片的阴气,何况现在还是正午,阴气居然能浓郁到遮天蔽日,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发生?阴气之中那股涌动的暗红色气流又是什么?”张天佑百思不得其解。
“天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发现?”东方流苏见张天佑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忍不住问道。
“嗯,有一些发现,你知道这座庙的来历吗?”张天佑问道。
东方流苏摇摇头,一脸歉意地说道:“不清楚,只是听说这座破庙已经存在有很多很多年了,建我们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在了根本没有人知道来历”
“没事,我们进去看看再说”张天佑说道。
眼下已经来到了破庙外的围墙处,围墙有三米高,只有他们现在站的位置有一扇铁门,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进到里面。
铁门一年到头都是关着的,每次打开都是因为有学生莫名其妙死在里面,同样,每次警方在死亡报告上签署的结论都是自杀。
庙前空地上躺着一具女性尸体,想来就是东方流苏口中的戚宝,尸体裸露在外的皮肤惨白,没有一丁点血色,面容扭曲,张着嘴,瞪着眼,手腕上一道深可见骨伤口,看伤口的模样和她双手指尖上的血迹以及破损的指甲,不难猜测出她手腕上的伤口是被自己一遍一遍反复抓挠形成的,天知道她在死之前经历了什么,可以肯定她当时一定非常害怕,非常痛苦,非常无助。
有几名法医正蹲在尸体边上进行检查,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从他们沮丧的面容可以猜到,他们一定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戚宝的母亲瘫倒在一旁的地上哭到崩溃,泪水不断落在泥地上,浸湿了一大片泥土,她的父亲站在一旁,望着女儿的尸体低声抽泣。
张天佑看了一会尸体,又朝着四周看了看,破庙好多屋子都已经坍塌了,原本供在主殿观音像也被柱子砸掉了半个脑袋,破庙现在被三米高的围墙围着,但是站在庙门前还是能吹到阵阵凉风,凉风吹在身上直让人打哆嗦。
“阿嚏这风怎么这么凉”一个警察打了一连串的喷嚏说道。
“谁说不是,可能是山上的缘故,山风本来就要凉一些的”另外一个警察说道。
“哎,你有没有觉得,这山坡上的阳光照在人身上一点都不热,感觉要比山下差上一大截”刚才打喷嚏的警察又说道。
“好像是的,总感觉天上灰蒙蒙的,也不知道是啥情况,估计和地形有关系”另外一个警察又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便衣的中年男人,刚才聊天的两个警察见到中年人走过来,马上敬礼道:“忙队好!”
“嗯!”被称为忙队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来到尸体边上,观察起尸体,问道:“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忙队,还是和以前一样,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证明他杀,今年这都是第三”
“没什么线索就把尸体带回去解剖看看,不要在这里乱说”一个法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忙队打断了。
“你看,要不要请市局支援一下,凭我们现在的手段估计”另外一个法医建议。
忙队甩甩手,一脸不屑地说道:“你说高羊他们?他们现在连一个人口失踪案都破不了呢,还来支援我们,那不是成了笑话他们那案子要是遇到了我们,保管从案发到破案不超过半个月”
张天佑一听,心想:“这个忙队不知道破案的本事行不行,反正吹牛的功夫一定了得”
自然忙队一脸凝重的神情始终都没逃出张天佑的眼睛,哪怕他在吹牛的时候,看着地上的尸体,他脸上的凝重都可以拧出水来
“忙队,你好!”张天佑客气地打了一个招呼。
这时,忙队才注意到身边的这个青年人,说道:“嗯,我是城西区公安分局刑警队队长忙剑客,请问你是?”
“我是死者的朋友”张天佑回答,紧接着他将头探到忙剑客耳边,轻声说道:“解剖是查不出死因的,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帮你们查出真相。”
“哦?”盲剑客用惊诧的眼光看了张天佑一眼,说道:“小兄弟,我们出去说,你随我来”
“好。”张天佑顺手拉了一把站在一旁发呆的东方流苏,一同跟着盲剑客走到围墙外,坐上一辆suv警车。